“哦,對了,夏夏,我今天請假了,舅奶奶過生日,你知道的,我很早之前就和你說過,所以……我們的見面要推遲到明天了,不要太想我啊!”
熟悉的調皮語調,聽在黎夏的耳朵裡,就和早上的陽光一樣,讓她的心情頓時暖洋洋的,
“嗯,替我向舅奶奶問好,祝她老人家生日快樂。”
結束通話電話,黎夏抬起雙臂,抻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以前覺得陽光和他在,是她活在這個世界上,最值得期待,也是最美好的事情。
現在少了他,那麼陽光,就是她的能量。
加油吧,黎夏,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
郊區的一處高階別墅內,男人慢慢的睜開眼睛,不帶金絲邊眼鏡的他,看起來少了一絲溫潤和書卷氣,多了一絲冷硬和剛毅。
他慢慢的坐起身子,從床頭櫃上拿過煙盒,抽出一根菸點燃,然後將青藍色的煙霧從薄削的唇裡緩緩的吐出來,陽光將青藍色的煙霧對映的清清楚楚,然後,慢慢的向整個室內瀰漫。
“從沒見過,說謊不用打草稿,而且臉不紅氣不喘的女人,你是第一個。”男人看向身邊的女人,姿勢極其慵懶。
方沐將一雙塗了鮮紅丹蔻的十指湊近紅唇邊,然後,緩緩的吹了吹,帶著漫不經心。
“昨晚,是個意外,你不用放在心上,我這個人,對男女的事情看得很開,不會因為這個,就想束縛住對方,當然,你也沒什麼值得我束縛的地方,我這麼說,你應該很明白了吧!那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掀開被子,方沐大大方方的將自己呈現在男人面前,昨晚上,他已經完完全全的佔有了自己,如果這個時候還裝出一副扭捏的樣子,似乎太過於矯情,況且,那根本就不是她的性格。
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重新套在了身上,下身的衣物還沒來得穿,身後的男人就突然從床的那端逼-近,全身赤-裸,帶著十足的霸道,將她整個人轉過來面向自己。
“怎麼?玩過了就想把我甩開?”
男人的話,讓方沐忍不住的瞪大眼睛,嘴裡更是忍不住的發出一聲“啊”,來表示自己的驚訝。
方沐稍稍退後了一些,直到感覺到了安全的距離,才停下,“明先生腦子燒壞了?難道你會因為一夜情而向對方負責,甚至在對對方几乎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別鬧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完全都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的。”
“就算是第一次,也無所謂?”昨晚,貫-穿她的那一刻,他感覺到了那層阻礙,也明顯的感覺到了她的青澀,當時的那種感覺很美妙,美妙到讓他愛不釋手,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直到彼此筋疲力竭,他才善罷甘休。
可早上起來,她卻可以這麼無所謂,甚至有些冷淡的說,昨晚的一切,對她來說,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意義。
人生中,從沒有這麼一刻,是覺得憤怒的。
“無所謂啊,反正第一次總是要給出去的,給誰都一樣,這種事情,覺得身心愉悅就好,我不是舊時代的那種思想迂腐,行為守舊的女性,也從沒想過要對未來的丈夫三從四德,所以……我覺得開心,你覺得快樂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不是嗎?”
她繼續撿拾地上的衣服,準備穿上,卻被男人的一個大力,瞬間拉了回來,為了保持身體的平衡,她不得不雙手環住他的身體,這個動作,似乎稱了他的心意,他的唇角慢慢的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方沐惱了,一個大男人在這磨磨唧唧,矯情來矯情去的,很惱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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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遠抬起白皙的手指,慢慢的放在她的臉上,開始細細的摩挲。
方沐垂眸,視線掃過他的手,都說醫生的手指白皙細長,帶著說不出來的美感,這句話,在明遠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他的手,真的很好看。
“女人,最好不要這麼張牙舞爪,知不知道,越是張牙舞爪的女人,越是能夠引起男人的征服欲-望。”
他的話開始變得高深,變得莫測,她鬆開放在他身上的手,又微微偏頭,躲避開他的手。
“明遠,明大醫生,別告訴我,這是你第一次玩一-夜-情?要是喜歡玩,就該玩的起,事後這麼糾纏算什麼?”
激將法,這對男人來說,應該可以算得上是一種輕蔑的方法,幾乎沒有人能夠接受,她打賭,他明遠,也不可能接受。
“糾纏?我並不覺得這是糾纏,而且,我也沒覺得我玩不起,我很難對一個女人產生興趣,既然產生了,就沒有道理這麼輕易的放手,既然一次也是玩,兩次也是玩,那不如我們玩的長久一些,我喜歡你帶給我的新鮮和刺激。”
她以為她的激將法,已經是極限,沒想到這個男人來了個一個將計就計。
此刻的方沐,心裡的底氣,已經一點一點的消失了,面對這種男人,就算她再如何的八面玲瓏,也難逃他編織的大網。
“你有病。”這回,方沐是徹底的惱羞成怒,臉上,終於不再是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
她拼命的掙脫他的鉗制,可無奈,男人與女人的力量,實在太過懸殊,她掙扎了半天,也沒有撼動他半分,反而自己的手腕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我有沒有病,你比誰都清楚。”他繼續接近她,方沐皺眉,忍不住的後退,直到自己的背脊抵在冰冷的牆面上,她才不得不停止。
摘下了眼鏡的他,彷彿變了一個人,戴著眼睛的他,溫文爾雅,而摘了眼睛的他,莫測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