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避開他灼熱的視線,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那上面佈滿了剛剛被他的懷抱弄出的褶皺,從褶皺的深度就可以看出來,他懷抱的力度。
他的身影漸漸靠近床邊,將大片的陰影投射在自己的身上,她終於還是抬頭看了過去,他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被她脫掉,扔在了地上,露出了他那健碩精壯的胸肌和偏麥色的膚色。
她整張臉在不知不覺中爆紅了起來,好半天,才移開視線,可他卻沒給她再次逃脫的機會,而是爬上床,弓著身子接近她,單手撐著身子,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讓她看向自己。
“黎夏,有些事情,我也無能為力,就比如此刻的我,根本就阻止不了身體瘋狂的叫囂,叫囂著,要把你壓在身下,狠狠的要-你。”
黎夏哪裡聽過這種露骨的情-話,整個人早就蒙掉了,根本就沒聽出來,他的話中話。
自然而然的接吻,然後就是男人的掠-奪,女人的呻-吟。
彼此融合的那一刻,她的淚伴著他的低吼,將兩個早已經破碎不堪的靈魂,慢慢的拼湊完整。
……
兩天的時間很快過去,離開的時候,黎夏的心中充滿了不捨。
因為還在落雪,使得下午四點的天空變得格外漆黑,透過遠處的燈火,她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特別的建築物後,才緩緩的轉身,往車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陸川風一直坐在駕駛座位上抽菸,旁邊的車窗半降,寒風透窗而進,將縈繞在他手指間的青藍色的煙霧緩緩的吹飄出去。
車前的兩束燈光直直的射向前方的建築物,和建築物前,那個瘦弱的身子。
這個週末,是他給自己的最後期限,當然,也是為了減輕她以後的痛苦。
可從什麼時候,對她放手,已經難成了這樣?
心裡是悶悶的痛,很不暢快,就連尼古丁,都不能緩解這種症狀,說明她對他下的蠱毒,已經深入骨血。
手指間的香菸已經快燃燒到了盡頭,他順著車窗撇到外面的雪地上,上一秒還泛著紅的菸頭,下一秒便成了灰燼。
女人的鞋子在雪地上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離車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伸出長臂,將副駕駛座的車門開啟,她的肩頭上帶著厚重的雪,身上帶著寒氣,坐進來的時候,令他的心涼了涼。
將安全帶給她繫上,又撣落了她肩上的雪,才緩緩的問道,“怎麼看了那麼久?不捨得?”
他儘量用輕鬆的語氣來緩解此刻的略顯沉重的氛圍,可效果並不是很明顯,因為她臉上的表情沒有變,依舊帶著濃濃的哀傷和不捨。
“如果我說不捨得,我們就會留下來嗎?”她看向他,緩緩的問,語氣很認真。
陸川風握著方向盤的手用力到泛白,好一會,他才艱難的搖了搖頭。
“所以,舍不捨得都一個樣,我為什麼還要不捨得?”黎夏試圖在用這種方法來安慰自己,可她知道,沒什麼用,因為她心裡的難受,並沒有因此,而有一絲一毫的減弱。
陸川風的唇角漾起一抹笑,“這樣想很對,以後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要這樣想,知道嗎?”
他在一點一點的給她暗示,但願過後,她會懂。
車子在兩人極度的沉默中緩緩的啟動了,雪天路滑,他將車速控制在五十邁左右,偶爾遇到積雪厚的地方,他會將車速瞬間降到二十邁,這個速度對於這輛全球知名的限量超跑來說,似乎有些丟人,但他完全不會在意。
黎夏從坐上車,就一直看向窗外,雖然外面有些漆黑,只有路燈發出的昏黃光線,但這樣,多少能夠讓她的心情好一些,最起碼,不會像剛剛沒上車時那樣,翻江倒海。
又是一大片積雪嚴重覆蓋的路段,他將車速減慢,卻還是止不住的打滑。
他的車子,在雪地裡跑,已經算是效能最好的了,如果換成其他的車子,肯定就直接掉進山林澗裡去了。
輪胎一陣旋轉過後,橫在了路面上,他看了一眼前方的路面,似乎積雪更厚,為了保險起見,他只好重重的踩下剎車,將車子停穩,等待鏟雪車將積雪鏟掉後,再繼續前行。
“我們要被困在山林裡了?”黎夏也知道這樣繼續趕路的危險,但又怕會耽誤明天上班,心裡一時糾結成一片。
“困住倒不至於,不過暫時是出不去了,天氣預報說這場暴雪會持續兩天,如果鏟雪車一直鏟不到這段路面的話,就意味著我們一直要車子裡等,等到鏟雪車來為止。”
這片山林雖然被政府歸為重點開發的旅遊度假區,但總體來說,這裡麵人煙稀少,就算剷雪,也肯定會最後輪到這裡。
想到這,她突然就不抱任何明天能上班的希望了。
陸川風將車前那兩束燈光熄滅掉,開啟車頂上面的燈光照明,她低垂著頭,一半在陰暗處,一半在光亮處,襯得她尖細的小臉,越發的清麗好看,令人移不開視線。
題外話ps:作者新浪微博:秦若虛sunsh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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