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胃不好,不能不吃東西。”
陸川風的胃病比她的要嚴重許多,不按規律吃飯,很有可能會發作,這也是她為什麼忍著胃痛這麼久的原因,如果他什麼都不吃,那她剛剛的那些難受,豈不是白忍了。
“誰說不吃東西了?”他伸手,將她蹙起的眉頭一點一點的撫平,“一會路過超市,買些東西,我給你這個病號熬粥喝。”
真的很難想象他在廚房裡為她做東西而忙碌的樣子,竟然有些期待了起來。
“我是不是很沒用?明明是約好一起出來,好好的享受這難得的假期,可我的胃卻早不疼晚不疼,偏偏在這時候不爭氣的疼了起來……”
她的聲音帶著懊惱和惋惜,也間接的表明了她對這個假期的重視和珍惜。
陸川風的唇角忍不住的彎起一絲弧度,擁著他的手臂更加的收緊,力量大的彷彿要將她整個人擁進自己的身體裡。
他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他對她做出任何的承諾,他能做的,似乎只有用身體來詮釋自己的歡喜和……無奈。
“我真的有那麼大的魅力嗎?”他的氣息曖昧的接近她的耳廓,說著玩笑的話。
本以為他會說一些安慰的話,或者說一些承諾,來緩解她的愧疚,可都沒有,心裡忍不住的失落,但她又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來,畢竟,怎麼回應她的感情,是他的事情,她沒有權利干涉。
“當然了,從我鍥而不捨的跟在你身後這麼多年,就已經足可以證明你的魅力了,不是嗎?”她緩緩的說著,心裡的不舒服的情緒頓時加劇了不少,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這樣。
“什麼時候,你說話也學會一語雙關了?”
她話裡的多層含義,他可以很輕易的聽明白,也知道,她在抱怨,可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現在回應的越少,將來的傷害也會更少,他沒有理由再繼續給她希望,然後再讓她絕望。
只是辜負她,為什麼他的心會這麼痛?
似乎只用了這短短一個多月,她的名字就重新在他的心裡生了根發了芽,像是長在身體裡的刺,拔掉太疼,可放在那,比拔掉更疼,終於有這一天,他把自己困在感情的圍城裡,前進和後退,都是一場賭博,可他已經沒有賭注了。
“我哪有,是你想多了。”她輕輕的微笑,雖然在儘量掩飾自己的失望和難過,卻還是被陸川風那雙犀利的雙眸清清楚楚的捕捉到了。
“如果真的是我想多了,就好了。”他放在她腰身後的大手移了移,移到了她的肩膀上,由於手臂過於修長,直接垂落在她的胸前,黎夏咬唇,覺得他的動作有些太過刻意,刻意到,會讓人浮想聯翩。
天空中的雪花還在不停的飄落,雖然沒有白天的雪勢大,但山林間的寒風一吹,將停留在樹上的雪沫子刮飛,漫天飛舞,偶爾從臉頰滑過,像是雨水打在臉上,溼溼的,涼涼的。
回身,兩人朝著來時的路往回走,走到大概三分之一的地方,坐落著這別墅群附近最大的超市,裡面的東西應有盡有,從食品,日用品,到生活用品——
這種感覺,和超市門口懸掛的標語給人的感覺一樣,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這裡沒有的!
陸川風牽著黎夏走進去,挑選了一些做粥的食材,又買了些日用品,便匆匆的結賬,走出了超市。
他的步伐很大,走在堆著厚重積雪的街道上,依然沉穩,而她就做不到像他那樣的沉穩,腳底總是打滑,就算他緊緊的擁著自己,也沒有任何的緩解。
黎夏有些尷尬,好像自己故意在用這種方式,來換取他的注意,想解釋,又怕太多餘,不解釋,又怕他會多想。
和他在一起,大多數的時候,她都會保持良好的心態,可極個別的時候,她也會特別的鑽牛角尖,就比如現在,她就一直在保持著鑽牛角尖的狀態。
想終止,又覺得無能為力。
好不容易回到了建築物門前,他從衣服的口袋裡拿出鑰匙,開啟房門,隨後伸手,將整個建築物所有的燈光按亮。
簡潔中又透著奢靡質感的裝飾品,在燈光的照耀下,更加的璀璨奪目,好看的幾乎令人移不開視線。
他從鞋櫃裡取出兩雙拖鞋,上面的標籤還在,說明這兩雙拖鞋還沒有人穿過,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買的,有些落了灰。
換好拖鞋,他就將在超市買的東西往廚房裡拎了去,黎夏跟在他的身後,來到了整體風格為美式復古的廚房裡,男人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雙開門冰箱前,將食材分類放好,這個樣子的他,完全沒有了商場上那冷硬的一面,溫暖的讓人忍不住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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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腳步聲,他在棚頂昏黃光線的籠罩中回身,那張過於英俊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深湛的眼睛裡,卻有她的倒影。
她對這份感情一直存在著懷疑,懷疑她和陸川風兩人到底能夠走多遠,這種糾結和懷疑,常常令她在夜裡不能寐,輾轉反側。
可每每那種時刻,她就會自己問自己,黎夏,你到底有什麼值得他騙的?錢嗎?你根本就沒有,人嗎?比你年輕漂亮的女孩有很多,他只要輕輕一揮手,就會有大票的女人蜂擁過來,所以,你到底在糾結和懷疑什麼呢?
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沒有任何感覺,他是不會抽出寶貴的時間與她周-旋的,所以,千萬不要因為他偶爾的不回應,就認為他對自己的感情不穩定,那太可笑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