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啊!”他的身體突然湊近,呼吸噴灑在她的發頂,溫熱的觸感,令她的身體更加的僵硬和緊張。
她偏頭迅速的看了他一眼,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的被動,“隨便,我都可以。”
他的手指將她海藻般的頭髮轉圈纏繞,然後鬆開,在空中形成好看的旋轉弧度,像是電影裡的慢鏡頭,有些浪漫,有些唯美。
陸川風不停的重複著手上的動作,不說話,就是沉默著,黎夏終於受不了。
“我們,可以走了嗎?”她的語氣帶著幾分試探,因為不確定他下一秒想做什麼。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性-感的笑,抬手,颳了刮她小巧的鼻字,“嗯,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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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衣服,背起挎包,黎夏像是剛進來時那樣,略顯拘謹的站在辦公室的門口等著他。
陸川風三兩步走到衣架前,伸手取下那件掛在上面的黑色風衣外套,然後動作利落的穿上,或許他天生就適合黑色,就算一身黑衣,也不會讓人在視覺上產生疲倦的感覺。
他邁著大步走過來,棚頂的燈光在他的身上氤氳傾瀉出好看的光暈,她目不轉睛的看著,突然知道,為什麼自己能夠在毫無希望的情況下,默默愛了他那麼多年。
大概,就是因為自己喜歡的樣子,他都有。
……
外面的雪還在下,細細密密的佈滿天幕,然後飄飄灑灑的落在地面上,形成了厚重的積雪。
男人一手撐著那把紅色的大傘,另一隻手緊緊的環抱她的腰身,並肩朝前走去。
偶爾有路過的情侶,用著和他們一樣的動作,走在雪地裡,好像突然之間,他們就融入了普通情侶的行列。
聽著鞋子踩在雪地上發出的清脆響聲,黎夏一步一步的數著,心中頓時充滿了幸福感。
方氏大廈路口的拐角處,新開了一家法式餐廳,今天路過茶水間,無意中聽到同事討論,那時腦海裡就想著有機會要帶她來,沒想到機會來的這樣快。
餐廳裡用餐的人不是很多,陸川風習慣性的選擇靠落地窗的位置,服務員恭敬的引領兩人走了過去。
坐下,陸川風拿過選單,詢問了下黎夏的意見,便點了兩份店裡推薦的特色招牌菜,服務員記下後,便微笑著離開了。
黎夏四處張望了一下,推開餐椅,站起身,出於禮貌道,“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
陸川風點了點頭,回頭,看著她的身影走向洗手間的方向,直至消失不見,才收回視線,轉回頭。
正要拿起面前的清水杯,想喝一口潤潤嗓子,卻被側面急匆匆走來的身影遮住了身側的燈光,他的動作一頓,無意識的抬頭看去,下一秒,便露出了微笑。
“好巧,明大醫生,居然會在這裡偶遇,聽說最近交了女朋友,怎麼不領出來讓大傢伙看看。”
將清水杯湊到嘴邊,喝了一口,感覺乾燥的喉嚨瞬間被水給滋潤的好受了不少。
明遠的臉上難掩怒氣,雙手撐在餐桌的桌面上,低吼道,“陸川風,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如果不去美國接受正規的治療,靠藥物,你的生命最多隻能再維持兩年,你這樣一意孤行,有沒有想過那些在乎你的人,尤其是黎夏,她為你付出了多少,我們都心照不宣了吧!”
陸川風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僵硬了起來,最後定格住,“那請問明大醫生,假如我現在就去美國接受正規的治療,那些該死的藥物,就能夠保證我長命百歲?活到那些在乎我的人後面嗎?誰能保證?”
明遠突然沉默了下來,這件事情,根本沒有人能夠保證,就算是被稱許多人稱為醫學奇才的他,依然無能為力。
去美國接受治療,也只不過是控制病情的蔓延,想要徹底的根治,需要漫長的時間,可對於陸川風這種在商場裡縱橫打拼的人,最缺的就是時間。
可誰都知道,這樣任由病情發展下去,隨時都可能會惡化,甚至吞噬他的生命。
“就這樣拖著,能夠拖多久?瞞多久?兩年前,因為這個病,你拜託明娜給你演了一場戲,逼得她遠走他鄉,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現在呢?你還想因為這個病,再演一場戲給她嗎?”
“陸川風,說實話,你真的有考慮過黎夏的感受嗎?如果考慮過的話,以你這副殘-敗的身材,從一開始就不該再招惹她,這樣,也就沒有現在的左右為難,說到底,從頭到尾,你最愛的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