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她看見過無數個女人對他的趨之若鶩,前仆後繼,可沒有一個人真正的留在了他的身邊,所以,她覺得因為女人的原因也不大。
想著想著,腦袋就開始發疼,告訴自己不要想了,可總是忍不住去想,根本就控制不住。
最後,索性坐起身,她這樣糾結難過自我折磨下去也不是辦法,這一切的煩惱都來源於那個男人,解鈴還須繫鈴人,那麼,想消除煩惱的話,就應該找到他,當面問問他,不管是什麼原因,她需要答案。
那件灰色的毛呢大衣披在身上很溫暖,走在寒風不斷撲過來的街道上,沒有讓她感到一絲涼意,不知道是因為她此刻的心情,還是因為,她就要再見到他了,緊張的——
總之,腦子裡是亂哄哄的一片,她伸手截了輛計程車,坐了進去,車裡面正放著午夜情感節目,節目的呢絨,大多數都是單身離異的女人在感情上遇到的煩惱。
是她偏激了嗎?為什麼總覺得在感情上,女人要比男人的煩惱多得多,是因為女人總是在感情上付出的多嗎?她不確定。
車子經過跨海大橋的時候,上面站著許多年輕的男男女女,他們或並肩而站,或手拉手漫步海風中,或甜蜜的親吻著,是她老了嗎?還是心態老了,竟然會嫉妒他們的年輕,他們的大膽,和他們的甜蜜。
到了青州人民醫院,她輕車熟路的找到了陸川風的svip病房,離得越近,她的心跳就越快,或許是因為不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麼,所以會有些迷茫,有些緊張,更多的,還是要見到他的興奮。
病房的門半虛掩著,黎夏蹙眉,覺得這很不像陸川風的風格,他做事一本正經,嚴謹自律,是絕對不會不關門的,尤其是在陌生的醫院,除非,有人在裡面。
本來不該有那麼重的好奇心,可因為裡面的人是他,她才會充滿了好奇心,咬著唇,她在內心掙扎猶豫了一番,才將虛掩的病房門開啟,她的腳上是密密麻麻的水泡,很痛,所以出門的時候,她選擇了一雙平跟鞋,這種平跟鞋踩在地毯上,根本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剛剛走了幾步,就被病房套間裡的聲音打斷了腳步,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嬌-喘,清楚的傳入她的耳朵。
她很熟悉的兩道聲音,男人是陸川風,女人是明娜。
今天早上的冷漠是因為明娜嗎?如果是因為她的話,為什麼不親自將這原因說出口呢?她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也不是個糾纏不清的人,只要他說,她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異議,肯定會放的瀟瀟灑灑。
她沒繼續向前走,而是轉身朝門外走去,在陸川風的感情世界裡,她一直被他拒之門外,之前她還很慶幸,慶幸這麼多年沒有人真正的走入她的心,可她似乎忽略了明娜,不管過了多久,明娜永遠是那個特別的存在。
將那件灰色的毛呢大衣整整齊齊的疊放在門口,伸手,放在上面,一點一點的撫摸,這衣服就彷彿他的人一般,讓她愛不釋手,又不得不放手。
今晚的月亮真圓,有多久沒再青州看過這麼圓的月亮了?很久了吧,久到可以追溯到上大學的時候。
他的背影和天上的明月,照亮了她整個學生時代,如今,她要親自和那些美好的過往說再見了,她要徹底的放下了。
沒有了那件毛呢大衣後,周身是一片刺骨的寒冷,她抱著胸,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通了父親的電話號碼。
“爸,我答應你,和林北辰他們一起去蘇黎世,越快越好。”
她能夠想到最遠的地方,就是蘇黎世,往後,青州的人和這裡發生的一切,再與她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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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夏要離開的前一天,約了孟暖出來,這天天氣晴朗,陽光普照大地,很溫暖。
馬上到聖誕節了,大街小巷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氛圍,青州的街上到處放著聖誕歌,聖誕樹和聖誕老人,每年冬天的這個時候,都是她充滿了期待的時候。
孟暖的肚子大了一些,孕吐反應依然很嚴重,黎夏笑著說,“這胎怕是小男孩,總聽同事們說男孩折騰人。”
“蘇留白說了,男孩女孩生出來,他都會狠狠的教訓一番,因為太折騰我了。”
黎夏伸手在她的腦門上點了點,“你啊,就不能不在單身女人面前這麼秀恩愛嗎?我會受傷的。”
“受傷就不要走了,我保證會有大票的青州男人排隊等在你的身後,等著你黎大美女臨幸呢。”
孟暖的眼眶紅了一些,她捨不得黎夏走,因為這一走,再見不知歸期。
“我啊,就是看夠青州男人,去瑞士多好啊,興許可以遇到一個外國帥哥,來一段跨國戀情,聽聽就覺得好浪漫,好期待,是吧?”
她的談笑風生,並不能安慰到孟暖,她還是掉了淚,哭得梨花帶雨的。
黎夏伸手,將孟暖臉上的淚痕一點一點的擦乾淨,“好了,又不是生離死別,你有空就可以去瑞士找我啊,而且,我又不是不回來,等有機會,我就會回來找你的,嗯?”
孟暖也不想弄的這麼傷感,可就是忍不住,此刻,她的嗓音已經接近破碎,根本就說不出來話。
黎夏心裡不好受,可又不得不開朗,“現在網路這麼發達,我們每天都可以語音或者影片,隨時隨地都能瞭解對方的動態,真的沒有那麼傷感,況且,你這麼哭,回家眼睛腫了,蘇留白不得找我算賬嗎?”
孟暖深吸了一口氣,漸漸的平息了自己激動的情緒,“手機電腦網路,那些都是冰冷的機器罷了,哪有這麼真實的在我眼前,讓我來的開心快樂。“
黎夏唇角的笑紋慢慢的擴大,“是是是,我保證只要有空就會飛回來看你,和即將出世的寶寶。”
“那一言為定。”孟暖破涕為笑,像個小孩子一樣。
黎夏點頭,“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