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暖見狀,繼續說道,“你和他都是成年人了,相互欣賞吸引,然後發生情不自禁的事,這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怎麼弄得像個保守的老年人一樣?這都是新世紀了,別再用那種陳舊腐朽的思想禁錮自己了,知道了嗎?”
“我沒有……”黎夏繼續否認,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她和陸川風曾發生過男女之間最親密的那種關係。
說她自卑也好,說她思想陳舊腐朽也罷,她都認了。
“還說沒有。”孟暖溫熱的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尖,“你,我還不知道,心裡藏不住事,臉上更藏不住事,你和陸川風發生過什麼,都清清楚楚的寫在你臉上了。”
知她者,莫過孟暖。
她索性也不再隱瞞和否認,說出了一個從早上起床困擾到現在的問題,“孟孟,你還記得你和蘇留白的第一次嗎?他事後是什麼樣的反應?給你一個熱情的擁抱,亦或是轉身睡去?”
“第一次啊!”孟暖看向黎夏時,眼睛裡帶著點點星光。
黎夏已經顧不上孟暖的取笑,誠實的點點頭,“你經驗豐富,分享一點給我。”
孟暖的臉也跟著紅成了一片,“經驗豐富談不上,不過對付你,綽綽有餘。”
這畢竟是十分私密的話題,帶著禁忌性,她又是初嘗男女情事,當然不比孟暖,她正心急的等待著答案,卻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這段美好的閨蜜間的寧靜時光,她想,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一定選擇將她和孟暖的手機全部關掉,這樣,孟暖就不會受到那麼嚴重的傷害。
當然,這都是後話,此時的孟暖,已經按下了綠色通話鍵,接聽了來電。
對方是一個經過處理的粗糲男聲,“孟暖,如果你想李瑞欣和孟其安然無恙,就自己來城南郊外五十里外的化工廠,記住,你只能自己來,多一個人,我就會讓你母親和女兒陪葬。”
室內的恆溫明明是二十四度,她卻覺得自己如在冰窟,她站起身就往外跑,甚至還沒有換掉身上的睡袍,黎夏只聽了個囫圇,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孟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外。
她跟在孟暖的身後去追,拼盡了全力,也沒有追上她,趕到路邊的時候,只來得及看到她坐上計程車的身影,她習慣性的去掏手機,才發現跑出來的匆忙,手機錢包,甚至是門鑰匙她都忘了拿。
來不及懊惱,她走到路邊,伸手去攔計程車,雨天,幾乎每輛都有載客,她緊張的望著孟暖消失的方向,繼續攔車,如果不是此刻的真實體會,她真的不會相信那句,雨天,別想在青州打到車,那屬於奇蹟。
冬雨更大了一些,滴落在身上,冷冰冰一片,孟暖所乘坐的那輛計程車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大約過了兩分鐘,她才恢復了些理智,理清了接下來處理事情的順序,首先她需要打一個電話,在腦海中搜尋了一番,發現她牢牢記住的電話號碼只有兩個,一個是他的,一個是孟暖的。
情急下,她只好在街上攔著路人藉手機,可能是電視渲染了太多這種街頭詐騙,她接連攔了三個人,都沒人肯停下來借她手機用,她急的眼眶都紅腫了起來,不甘心的繼續攔著第四個路人。
彷彿是老天聽見了她的吶喊和祈求,在不知道失敗第幾次之後,一個男人緩緩的走進了她的視線,這個男人,很高大英俊,一身高階手工縫製的西服,撐著一把黑傘,非但沒有害怕她會把手機騙走,而是直接將手機給了她。
“我需要你還時,會打這個號碼!”
男人的話帶著些意味深長,可此時的黎夏卻沒有聽出來,一心只想打電話,甚至連句謝謝都忘了說。
她按下的第一串號碼是孟暖的手機號,嘟聲響起後遲遲沒人接聽,又試著打了一遍,還是剛剛的情形,黎夏無奈,只好放棄撥打孟暖的手機。
隨即,按下了另一串爛熟於心的號碼——
陸川風正驅車趕往城西郊區,看到手機上有陌生來電,第一反應是不想接,無奈對方很執著,他只好將車子減速,按下了藍芽耳機的接聽鍵。
“我是陸川風。”
黎夏聽到他的聲音,突然緊張的說不出來話,支支吾吾的。
下一秒,就傳來了一陣手機盲音,陸川風結束通話了電話,黎夏伸手,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怎麼那麼沒用,那麼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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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繼續按下那串爛熟於心的號碼,在心裡默唸著不要緊張不要緊張。
“我是陸川風,什麼事?”他的聲音再次毫無徵兆的從無線電波的那頭傳了過來,這次,她沒有讓自己緊張到說不出來話。
“我我……我是黎夏,剛剛……”
黎夏緊張無措的情緒透過聲音全都傳入了無線電波的那頭,聽到是她,他繃直的嘴角立刻揚起了一抹笑,“怎麼?想我了?”
“孟孟,孟孟她剛剛接到了一通電話就走了,我只聽到什麼城南,不然陪葬,他的聲音和語速都經過調整,我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誰,到底說了什麼,陸川風,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陸川風沒想到孟暖那邊還是出了差子,有些焦頭爛額的問道,“你在哪裡?看清孟暖消失的方向了嗎?”
“我在蘇留白公寓樓下,我只看到計程車向西開,具體去哪裡我沒有打到車,沒有看到。”
黎夏急的都快哭了,在好朋友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的時候,她幫不上任何忙,總覺得自己這個朋友當的多餘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