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知道想要成為一個成功的商人不容易,其背後付出的艱辛和努力,常人根本就無法想象,也無法感同身受,陸川風的奮鬥史,和大多數成功商人一樣,歷經曲折,只不過他是幸運的,他成功了,而且是非常成功。
主播的一段話落後,財經節目漸漸接近了尾聲,黎滿看的入神,坐在沙發上幾乎一動不動,黎夏拍了拍黎滿的肩膀,催促著說道,“小滿,快點去睡覺吧,明早要早起去客運站坐早班車回去,不能睡的太晚。”
黎滿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很聽話的去洗漱睡覺,黎夏看著黎滿的消瘦的背影,眼睛有些發熱,她仰起頭,逼著自己將那些多餘的情緒收回去,她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切都會好的,會好的…償…
……
其其自從知道自己有爸爸後,高興的手舞足蹈,已經晚上十一點了,還是一點睏意都沒有,拉著蘇留白的大手不放,軟糯的童音不斷的響起,問著許多小孩子都會好奇的問題,孟暖好幾次想上前提醒他們父女該到休息的時間,可幾次都沒有說出口,或許是這樣的場面太過溫馨,溫馨到她不忍心去打擾攖。
又是一個問題結束,蘇留白摸了摸其其柔軟的發頂,“不困嗎?都已經快凌晨了,小孩子晚睡可不好哦。”
對於其其的問題,蘇留白的回答都顯得十分耐心,那樣子根本就不像一個叱吒商界,呼風喚雨的集團總裁,更像一個普普通通的父親,也許是她看過去的視線太過炙熱,蘇留白深邃的眸光從其其的身上移開,與她的視線相撞,她敏感的閃躲開,不敢讓自己的真實情緒在他的面前流露出一絲一毫。
又過了大約二十分鐘,其其終於支撐不住,躺在蘇留白的懷裡睡著了,孟暖走到床邊,將被子輕輕的蓋在其其身上,隨後小聲說道,“今晚你陪著其其睡吧,我去隔壁客房睡,晚安。”
孟暖的話落,轉身就要走,卻被一直修長的大手緊緊的握住,她看向這隻大手的主人,有些不明白他的意圖,他的眼角眉梢帶著淺淺的笑意,因為房間裡很靜,又是深夜,顯得他的聲線格外的優雅迷人。
“睡在我和其其的身邊,我想讓她明天早上起來,就可以看到爸爸媽媽。”
孟暖的心情十分的慌亂,她害怕面對這樣的場面,或者說,她害怕這是一場夢,害怕醒來後,一切都是一場空。
“蘇留白,蘇辛該怎麼辦呢?其其還小,以為她的爸爸和蘇辛的爸爸是同一個人,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她會長大,總有一天,她會知道,她要和蘇辛分享一份父愛,而不是完完全全的佔有,你想過那時其其的感受嗎?我想你肯定沒有想過吧!我說的對嗎?”
蘇留白眼角眉梢的笑意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變得更加深邃,他的手用力的一拽,孟暖順著這股力道就摔在了他堅硬的胸膛上,她被撞的五臟六腑好像都挪了位,他的一隻大手在她背後輕輕的撫著,似乎在安慰著她的情緒。
她身著一身冬裙,並沒有換上睡衣,這樣躺著很難受,而且明早起來她要趕去醫院,不能把衣服弄出褶皺,她微微掙扎著,他的手卻加大力度,阻止她的動作。
無奈,她只好說道,“我去蘇蕁姐的房間找件睡衣穿,這件裙子明天還要穿,弄出褶皺就不能出門了。”
蘇留白似乎很滿意她這樣的解釋,鉗制她腰間的手鬆了力,她得到自由趕緊站起身,匆匆的走出了房間。
蘇蕁的房間就在其其房間的隔壁,本來應該提前給蘇蕁姐打電話,告訴她一下借衣服的事情,可時間實在是太晚了,她就放棄了這個想法,進了蘇蕁的房間,她開啟衣櫃,裡面有許多件未拆封的新衣服,其中就包括幾件睡衣,她隨手拿出來一件,正準備關閉櫃門,卻在衣櫃裡面的角落捕捉到了一張照片,那張照片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並用著很舊樣式的相框裱起來的,她忍不住好奇心,伸手將那張相框拿到自己的眼前。
相簿裡站著兩女兩男,歲數看起來都不大,而這張照片中的四個人,有三個人她都認識,並且很熟悉,裡面有蘇蕁姐,孟依晨,蘇留白,剩下的那個男孩她雖然沒見過,但他的長相,與蘇留白有八分的相似,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個人,是蘇留白的哥哥,蘇長白。
最讓她感到詫異的並不是這張合影,而是合影裡面人的表情和動作,蘇留白站在右側邊上,親暱的挨著蘇蕁姐,兩人臉上的笑容都十分自然,蘇蕁姐的旁邊站著孟依晨,而孟依晨的身邊站著蘇留白的哥哥蘇長白,他站在照片的最左側,臉上的表情十分和煦溫暖,一隻修長的手落在孟依晨的腰間,而孟依晨的頭則歪在蘇長白的肩上,兩人的舉止十分親密,親密的就好像男女朋友一樣。
孟暖覺得自己這樣十分不道德,就好像一個偷窺者一樣,可越是這樣想,她的腦子就月不受控制,一時間千頭萬緒全都湧了上來,卻怎麼也理不清一個頭緒,就好像一件清晰的事實擺在眼前,她卻怎麼也看不透也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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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睡衣,走出蘇蕁姐的房間,她就像丟了魂魄一樣,眼睛彷彿看不到任何東西,耳朵彷彿也跟著聽不見任何聲音,滿心滿眼都是剛剛的那副照片,和那幅照片帶給她的震撼,好一會,身後一道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傳過來,她才停止住了腳步,回頭看過去。
蘇留白好看的眉峰挑了挑,唇角的笑意依然深邃,“想拿著睡衣去哪裡?其其的房間在這。”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了指身後的房門,她機械似的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從他身邊急匆匆的走過去,蘇留白髮現了她的不對勁,伸出手將她攔下,孟暖沒想到蘇留白會突然伸手,整個人沒有防備的撞上去,撞得她肩膀整個麻木,她皺眉看向他,他的眼神十分無辜,似乎剛剛他的動作沒有任何故意的成分。
“怎麼去趟姐姐的房間,臉色變的這麼白,不會是在姐姐的房間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吧!”蘇留白低頭湊向她的耳邊,看著她的臉瞬間從白變成了他愛極了的粉紅色,他忍不住的在上面輕輕的吹了口氣,動作十分曖昧。
孟暖惱怒的迅速看了他一眼,終究什麼也沒說,抬手準備拂開他的長臂,卻被他的力度輕輕的一帶,下一秒,她的背部就緊緊的抵在了身後冰冷的牆面上,她上身並沒有穿外套,只是一件薄薄的襯衫,身體的溫熱透過襯衫接觸到牆面的冰冷,頓時有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他的雙臂支撐在她頭的兩側,看著她的雙手緊張的攥著手裡的睡衣,他其中一隻手悄然挪動,將她尖細的下巴抬起,讓她的臉與他的相對,不再讓她有一絲逃避的機會。
“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蘇留白以商場上特有的直覺和敏銳已經察覺到了她的反常,或者說,她根本就是一個不會隱藏自己的人,因為懂得隱藏自己的人,從來不會輕易的把自己的情緒暴露出去。
“什麼都沒有看到,麻煩讓一讓,我有些累了,想早點休息。”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不知道該如何說,她怕那張照片會成為她新的夢魘,告訴她,她這麼多年的痛苦和無望,都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棋局,她就是個任人擺佈的棋子。
蘇留白知道孟暖不想說的事情,無論他怎麼問她也不會說的,可今天他們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了許多,他不想再因為什麼事情而讓她有所動搖,她說她是個膽小鬼,他又何嘗不是呢?現在只要稍稍有些風吹草動,可能都會讓他和孟暖陷入無盡的深淵中,他不得不果斷而犀利,決絕而冷血。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你,可孟暖,你要記住,路再難走,我都不會放棄。”
孟暖冷笑著搖頭,不想再聽他說任何話,她怕她會控制不住歇斯底里的哭喊出來,她怕她的情緒會一發不可收拾,最後只能是兩敗俱傷。
“蘇留白,你和蘇長白,真的不愧是孿生兄弟,連說謊話,都可以做到滴水不漏,你們一定很驕傲,和自豪吧?不,我這麼說好像有些對不起你們這樣尊貴的身份,應該說,把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就跟貓抓老鼠一樣,都有著變-態的刺激感。”
其實有些事情不需要那麼仔細想,就可以知道答案,她雖然不是個愛將事情想得複雜的人,但不代表她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