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顯然有些懵了,先不說今晚這場宴客的聚會是他組織的,按照正常情況來說,他陸川風突然出現在此,肯定應該是以客人的角度出現,但他剛剛的那句話很顯然是將客話說成了主話,他不明白陸川風是什麼意思攖?
“陸總也來這裡應酬?”
楚恆想來想去也想不通陸川風突然出現的目的,只能隨著主觀意識去猜測,眾所周知,千尋酒吧是整個青州城政商名流都十分偏愛的一個商務會所,這裡不僅有頂級的裝修,一流的服務,最最讓人滿意的,當然就屬這裡的私密性。
來到這裡消費,不用擔心被任何任何人,包括無孔不入的八卦媒體有一點可乘之機,安保措施幾乎可以說是整個青州城最好,正因為如此,來這裡消費的人都非富即貴,凡是能夠出入這裡的,都是上流社會有頭有臉的人物。
當然,楚恆雖然想不通陸川風突然出現的原因,但他想,能夠來到這裡,多半應該是為了應酬,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陸川風這麼閒,還能在應酬的途中來到他們的包房,他來不要緊,打擾了他的獵豔計劃,這就是讓他有些不爽了。
“楚總猜錯了,陸某今天來到這間包房,不隱瞞的說,其實是為了湊熱鬧。償”
楚雲驍在一旁一直與那幾個法國來的貴客交談著,權當沒有看見陸川風,楚恆風-流成-性,不明白其中陸川風突然出現的原因,但他不能揣著明白裝糊塗,因為孟暖的關係,他與黎夏也曾短暫的接觸過一段時間,雖然那陣他懷著能夠多瞭解孟暖的目的,但黎夏,顯然也有別的目的。
他當時曾經猜過黎夏允許他靠近的原因,能讓一個女人允許男人主動靠近的原因,不是因為她處在感情空窗期,就是因為她想利用別的男人,忘記自己心裡的那個男人。
後來,她的一句話果然印證了他的猜測,她說,因為知道自己忘不掉,所以想試著透過另一個人,讓我開心一點,哪怕一點點都好。
她的心裡果然有另一個男人,她在利用自己,好達到忘了心裡那個人的目的,他有他的目的,她也有她的目的,兩個人心思各異,但目的卻不盡相同,他也就沒有一開始接近她時的那種愧疚和不安了。
雖然知道她的心裡有一個藏了很多年的男人,但他一直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直到有一次他看見她和陸川風站在路邊說話,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便派人簡單的查了一下,沒想到,出來的結果,讓他大吃一驚。
他印象中的黎夏,安靜,溫和,與活潑瘋狂這種詞彙幾乎不搭邊,可當他看見資料中的黎夏時,簡直和他所認識瞭解的黎夏判若兩人,資料中的她和現實生活中的她存在著巨大的反差,也讓他明白了,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在青春期時都是瘋狂的。
他在交談中,分神看過來一眼,看見陸川風盯著黎夏在看,看來並不是資料中寫的那樣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或許應該說,落花有意流水有情,不過這一切他只是默默的記在心裡,其他的,等到時機成熟再說。
一個男人,只要有了在乎的女人,那麼他就已經存在了弱點,他的弱點是孟暖,陸川風的弱點,恐怕就是他面前的這個女人了,一個人強大到無所不能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沒有弱點,固若金湯的讓人根本無法攻破。
而這個女人,就會成為他唯一的突破口,都說蘇留白幸運,因為他不止在商界上走的順風順水,更重要的,他身邊有著同樣強大的陸川風,在任何事情上都可以起到為他保駕護航的作用,擁有這樣一個得力的左膀右臂,是何等的幸運。
當然,他很希望這種幸運,變成不幸,但需要時間,得慢慢來,不能急。
楚恆掛在臉上的笑容突然就僵住了,他試圖緩解一下臉上僵硬的肌肉,可都沒有效果,陸川風這句話明顯沒有將他楚恆放在眼裡,先不說他是楚氏的總經理,就說他是今晚的組織人,陸川風就應該給他起碼的尊重,可他字裡行間,沒聽出一點陸川分對他應有的尊敬。
楚恆是個極其愛面子的人,在自己要示好的女人面前,被陸川風這樣對待,心裡很不是滋味,他退後了兩步,悠閒的坐在沙發上,想擺出一副輕蔑的姿態,無奈陸川風個子太高,最後擺出了一副看在別人眼裡是仰視的樣子。
“陸總,我這在接待客戶,要是有事情,等我把這幾個客戶應付完,您再過來。”
楚雲驍隱忍不說話,不代表他楚靖也是個啞巴,陸川風仗著自己在商場上的丁點成績,不把人放在眼裡,他不給他點顏色,他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陸川風將酒瓶遞給身後的酒吧經理,晃了晃手裡的高腳杯,鮮紅的液體在玻璃杯裡搖晃,顏色鮮豔的讓人覺得刺眼。
酒吧的經理哪見過這樣的場面,早就被嚇的渾身冒冷汗,雖然在夜場混的時間不短了,各色各樣的人也算見全了,但看見兩個上流社會里,有頭有臉的人這麼明顯的冷嘲熱諷對方,還是他從業生涯中的第一回,看見陸川風遞過來的紅酒瓶,酒吧經理趕緊接過來,依然是畢恭畢敬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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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夏站在離陸川風兩步遠的地方,包房裡有些暗,棚頂的燈光應得他的輪廓有些模糊,看不清楚此刻他臉上的情緒,但從他說話的語氣和行為動作上看,他今晚的出現,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在青州的職場上前前後後也有四五年的工作經驗了,也能看出從一些肢體動作上看出他們上層領導所表達的情緒和含義,陸川風從進門到現在,有些找茬的意味,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事實就是如此。
“安迪,還愣著幹什麼,快陪陸總喝一杯,估計你來這家酒吧的時間太短,還沒有聽過陸總的名號吧,陸總是蘇氏傳媒集團總裁的左膀右臂,許多大的投資案,都有他的身影出現,如果把陸總哄高興了,別說82年的拉菲,就是再貴的酒,陸總也肯定願意消費的。”
黎夏來酒吧的時間不算太長,對外的代號叫的人也少,楚恆突然叫她在酒吧的代號,她有兩秒鐘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楚恆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安迪,陸總雖然長得帥,但也不至於讓你到魂不守舍的地步吧?記得,現在是你的工作時間,想賺錢,就該機靈點,明白嗎?”
黎夏覺得楚恆這人變臉變的比翻書還快,之前還一副應酬客戶沒有翻譯愁眉苦臉的樣子,這會為了和陸川風置氣,又對她說這樣的話,雖然她今晚的主要目的是幫忙翻譯,可以捎帶著賣酒,但他這樣說不知道為什麼,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就好像她是一個玩偶一樣,他一聲令下,她就不得不聽。
“楚總,您忘了,我今晚出現的主要目的是翻譯,如果酒喝多了,再把您的客戶得罪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黎夏回絕的很委婉,她已經不止一次的承諾過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也在心裡發過誓,就算將來因為某種不得已的原因而見面,也要與他保持距離,她不想她最後留在他腦海裡的都是不好的印象,她想留給他一個美好的印象,至少讓他有那麼一秒鐘想起她的時候,覺得這個女人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楚恆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一個賣酒的女人也在給他擺臉色看,她以為她是誰啊,他在商場混得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哪涼快呢。
“我說讓你陪陸總喝酒,你就陪,費那麼多話幹什麼?這樣吧?除了今晚翻譯的酬勞外,你只要能夠讓陸總高興,我今後每次來都會點你幾十萬的酒,怎麼樣?”
黎夏被楚恆那種流裡流氣的語氣惡-心到了,雖然知道楚恆是個表面渣內心更渣的男人,但那都是傳說,並沒有讓她親眼看到,如今親眼看到的時候,她就在想,楚恆到底是憑什麼樣本事,當選楚氏總經理這個職位的呢?
黎夏做事很有原則,雖然現在為了錢,在這種魚龍混雜烏煙瘴氣的地方工作,但她只做她想做的事,不想做的事,再多的錢,對她也沒有半分誘惑,再說,她絕不可能為了錢,而將自己曾經說出口的話推翻,那樣只會招來陸川風更大的反感,她不想再在他的臉上看到任何對她反感的情緒了。
“楚總,您這樣真的太為難我了,讓我說說法語還行,讓我把陸總哄高興,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如果您現在不需要什麼翻譯工作的話,今晚的酬勞我不要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