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顯然覺得不可思議,雖然她在這家酒吧呆的時間不算長,但前前後後加在一起也有五個月了,這五個月來,她從沒被客人當場說退出去過,她總以為是男人就不會逃過她的手掌心,可偏偏有的男人是例外攖。
溫思雖然很不情願,但她還是從包廂走了出去,就算心裡有再多的抱怨和不情願,她也不敢反駁客人的意思,畢竟,她還要靠這些客人吃飯,尤其是這種年輕多金又名利雙收的客人。
經理仔細的回味著溫思的帶話,他又想詳細的問了一下這話是誰說的,溫思說坐在沙發右手邊的男人說的,經理仔細回想了一下,坐在沙發右手邊的男人是蘇總,蘇總有未婚妻,聽說關係還很好,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他擺擺手,示意溫思可以下去了,這回,他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下蘇留白和陸川風來千尋酒吧的記錄,並去保安室調了監控,才明白,為什麼他安排的售酒小姐,蘇總會這麼不滿意了。
心裡有了這個認知後,他就直接將監控裡那個新來的售酒小-姐安排了過去,這次他胸有成竹,不再忐忑了。
大約十五分鐘後,包廂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包廂裡很靜,靜得門外傳來第一聲敲門的時候,陸川風就聽到了,並說了句請進,門被人從外緩緩推開,走進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那被黑-絲-襪包裹的雙腿又細又長,和他記憶中的一樣償。
“您好,我是1127號售酒員,我叫安迪,請問兩位需要什麼型別的酒,我可以幫著介紹。”
酒吧經理的反應能力在蘇留白預想的範圍之內,如果他連第三次機會都把握不住,那麼就算他能一直當這家酒吧的經理,也不見得有任何建樹。
“酒喝的差不多了,孟暖自己在公寓裡,我不放心,先走了。”
蘇留白突然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服外套,目不斜視從黎夏身邊走過去,黎夏也沒準備打招呼,在這種場合,和蘇留白見面,她除了尷尬外,找不到任何興奮點。
或許是太尷尬了,以至於陸川風走過來,她都沒有發現,直到她的眼前有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出現,她才回過神來,慌張的往一旁躲了躲。
“身上有一根頭髮。”
陸川風將自己從她的套裝上摘下的頭髮,亮在燈光下,黎夏禁不住紅了臉,他剛剛的動作很曖昧,就好像要過來抱自己,她暗罵自己沒有出息,他只不過在做一個很普通的動作,為什麼她要曲解成這樣。
“謝謝啊!”黎夏道謝,隨後指了指推酒車,“今天要喝什麼型別的酒?我可以幫著推薦!”
陸川風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你覺得我是個酒包?”
黎夏睜大眼睛,不明白他的意思,啊了一聲作為回應,表示自己不懂他的意思。
“通常情況下,我從來不一個人喝酒,我需要人陪。”
陸川風說著,高階皮鞋就稍稍的往前挪動了下,黎夏下意識的後退,他的意思是讓她陪他喝酒?
“陸總,別開玩笑了,我酒量真不行,剛剛都喝了兩杯了,再喝真就要失態了。”
黎夏不明白陸川風為什麼突然要跟她喝酒,他明明知道她的酒品不好,喝多了根本就不受控制,為什麼還要她陪他喝,找罪受呢?
而且,最最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和她孤男寡女的這麼在包廂裡喝酒,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吧?今天同事們對她的態度剛有所緩解,不再那麼有敵意,她可不能讓自己在捲入什麼八卦漩渦中。
就在她腦子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陸川風的身子突然前傾,薄唇湊近她的耳邊,才緩緩的開口。
“我沒說讓你陪。”
尷尬,不安,更多的還是氣憤,他說話能不能不這麼吊人?她本不想多想,因為他的語氣和動作而不得不多想,還是,他覺得這樣的她很好玩。
“那我就先出去了,隔壁包房還在等著我過去售酒。”
黎夏幾乎在陸川風的注視下落荒而逃的,她總覺得他今晚不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她說不上來。
……
蘇留白喝的不算多,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叫了酒吧的代駕,到了公寓的地下停車場,將代駕的酬金付了,隨後就乘電梯上了樓。
自從孟暖過來到他的公寓住開始,他就幾乎沒有晚歸過,可今晚他有些事情想不通,想出去透透氣,並約了陸川風去了趟酒吧,喝了點酒,酒對人類來說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可對與今晚的他來說,似乎有著特殊的意義。
幾杯烈酒喝下去,那些心底的煩惱事情也就跟著迎刃而解了,其實仔細想想,一個女人的恨代表不了什麼,因為有愛才會有恨,如果她對他連恨都不曾有過,那麼也不能被稱為刻骨銘心的愛情。
開啟房門,裡面是一片漆黑,只有我是的門縫間透出微弱的黃光,他看到那光,覺得心頭一暖,多少年了,回到家裡,等待他的,永遠是一室的黑暗和冰冷,可自從這個女人來了以後,給了他許多意想不到的溫暖,讓他開始覺得,有個家是多麼重要的事情。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和她分開的這幾年,他從沒想過,他會再跟任何一個女人組建家庭,更不敢奢望,再跟她組建一個家庭。
可如今,她回來了,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看得見摸得著,他的內心,是很高興的。
推開臥室的門,孟暖正站在落地窗變,窗簾半拉,只留下一點縫隙,可以看到窗外的波濤洶湧的大海,和那雄偉壯麗的跨海大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