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他得病了,是一種叫做瘋狂的病,可他不想停止,只想繼續下去。
後來的一切,有的是出自真心,有的是逢場作戲,但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得到她,讓她離不開他。
“過去就是過去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還能和你……有什麼!”
孟暖低垂著頭,雙手緊張的絞在一起,她此刻在想,如果她試著用求的,他會不會心軟放手,可她不會求人,想開口,卻又難以啟齒。
楚雲驍並不惱她這麼說,她有什麼情緒最好都發洩到他身上,這樣他才能感覺她真實的存在,存在他的身邊。
他覺得他有自虐的傾向,就像個變-態一樣,但他很享受這種快-感,最起碼這樣的自己是開心的,不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痛苦麻木的活著。
“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很抱歉,但我絕不會放棄,小暖,我等了這麼多年,守了這麼多年,不是用來放棄的!”
一意孤行的人總是會碰到另一個一意孤行的人,兩個一意孤行的人在一起,下場會是什麼?會不會是你死我亡?孟暖在心裡自嘲的想。
她和楚雲驍太像了,像的有時候都分不清彼此,當年他們會分開,其實何嘗不是因為太像了,他應該知道的。
“何必呢?你還這麼年輕,將來會碰到更好的女孩,和清清白白的她生一個漂亮的孩子,不讓你父親替你操-心,這是你現在應該做的,而不是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我的身上,你知道,死水是不會有任何湧動的,而現在的我,就和死水沒有區別。”
孟暖試圖去勸他,可她知道,她勸不動他,那麼一意孤行的人,根本就不會聽勸。
楚雲驍只是笑,不說話,可那眼神裡看向她時,帶著勢在必得,她微微避開他的眸光,轉頭去看其其,她現在最先要做的就是把其其安頓好,其他的,往後緩一緩吧,她累了。
這頓飯結束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六點了,相談甚歡的楚奉先和李瑞欣還握手言了別,互相說著有機會見面再好好聊。
分開的時候,楚雲驍說要送她們回去,被孟暖拒絕了,李瑞欣也覺得沒必要送,就讓楚雲驍父子先走了,孟暖伸手去攔路邊的計程車,很快就有一輛顯示空載的計程車行駛了過來。
李瑞欣坐上去之後,孟暖抱著熟睡的其其並沒有跟著坐上去,李瑞欣狐疑的看她,孟暖只好撒謊。
“媽,你先回家去吧,今天是黎夏生日,她很早之前就囑咐我一定要帶著其其去給她慶祝,今晚我就不回家了,跟黎夏慶祝完,我就直接領著其其去黎夏那住了。”
李瑞欣皺眉,捕捉到了孟暖話裡的重點,“黎夏的生日是十一月份的?”
“是啊,你忘了有一年她過生日,青州還下了歷史罕見的大雪。”孟暖緩緩的回答。
李瑞欣想了想,好像有這麼回事,由於和楚奉先聊的投緣,再加上孟暖今晚表現不錯,她也就沒有多想,囑咐了她兩句,便讓計程車司機開車了。
孟暖撒謊過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黎夏的生日確實在冬天,可卻不是在十一月份,而是十二月末,還好母親沒發現什麼,不然將其其送走這件事,會成為一件很大的麻煩事。
正想伸手再攔一輛車,卻被不遠處緩緩駛來的黑色轎車吸引住了視線,這輛車的車牌很熟悉,雖然見過的次數有限,但她卻記得很清楚,這是蘇留白的車。
車子緩緩的在她身邊停穩,男人將右側的車窗半降,露出一張猶如鬼斧神工的臉,他的身子微微探過來,安全帶因為他的動作而變得緊繃,他低沉的嗓音從半降的車窗傳出來。
“上車,晚上天氣涼,其其本來就在感冒,別再讓她的感冒加重了。”
還處在愣神中的孟暖被他這麼一提醒,回過了神來,他修長的手臂已經替她開啟了後車座的車門,她將其其小心翼翼的放躺在後排車座上,隨後自己也弓腰坐了上來,後排座雖然很寬敞,但由於其其是躺在上面的,空餘出來的座位並不能讓她舒舒服服的坐下,她只能前傾著身子,隨著車子的啟動,雙手緊緊的握住前排的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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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留白開車的技術就和他的人一樣,穩重中又透著果決,該加速的地方,他一定會加速,該慢行的區域,他也一定會慢行,不急不躁,讓坐在車裡的人很舒服,最起碼沒把其其弄醒。
車裡有些靜,她和蘇留白誰都沒再主動開口,直到車子停在一個七十幾秒的訊號燈前,他才開了口。
“我剛剛給我姐打電話,她說她這一段時間會出去旅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她可以帶上其其,當然不會只有她自己,還有楚靖陪同。”
本來孟暖就覺得把其其託付給其他人照顧,是很不負責任的做法,沒想到又聽到他說蘇蕁和楚靖要出去旅遊,蘇蕁懷了孕,孕期本來脾氣就陰晴不定,沒有其其在,她肯定會隨意一些,如果其其在的話,她肯定會覺得不方便,而且早孕期間,反應還比較大,哪哪都是漏洞。
透過後視鏡,他看到了孟暖的臉色變得難看,“你和我的事情,就是我姐的事情,你不要顧慮太多,我就這一個姐姐,有事情的時候她不幫我誰幫我?放心吧,有楚靖在,一切都不是問題,再說,其其那麼討人喜歡,看見她,我姐就很開心了,不會有那麼多摩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