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莫突然想起張斐的紅燒排骨做的很好吃,她在商場工作,晚上下班通常都很晚,那些白天沒有時間逛街的都市白領,大多都會挑選晚上去逛街,到了晚上,她會更忙,因為這個月是銷售的旺季,她需要業績,讓自己成為更高一層的銷售員。
因為忙,她晚上回到兩人的出租屋時,都會是夜裡十一點了,他每天晚上都會去接她下班,雖然她嘴裡總是嚷著不用他接,可每次他等在商場門口的時候,他都能看到她眼睛盈盈閃爍的淚花,這個女人就是這樣,總是嘴上逞強,其實心裡,早就被他感動的一塌糊塗了,他知道。
這樣的日子大約已經迴圈半個月了,也就是說,這半個月,張斐都沒為他下廚了,才導致他天天吃食堂,天天抱怨,可他甘之如始。
張斐今天休假,點頭,“嗯,一會我們回去時,去超市買食材,你想吃什麼,我做。”
蘇莫高興的點頭,“就我平時愛吃的那幾道菜,饞死我了,終於讓我擺脫一天黑暗的食堂料理了。”
餐桌上的幾個人心思各異,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煩惱,伴著窗外滑落的雨,潮溼了所有人的心。
這場聚餐散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了,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太陽從雲層冒了出來,重新照耀了整片大地。
孟暖在楚靖的告知下,來到了頂層的總統套房休息室,聽楚靖說,這是他一個居所,雖然不常來,可有時候趕上來亞都開會開的晚了,他就會直接在這住下,他說他喜歡開夜車,可蘇蕁卻不同意,因為她不喜歡他幹危險的事情。
情到深處的男女,眼睛裡都是彼此的倒影。
來到楚靖所說的總統套房外時,她要伸出去敲門的手一頓,裡面有她愛的男人,有她的女兒,可她卻很難同時面對兩個人,她沒幹過什麼心虛的事情,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是這個反應,或許是太怕其其需要爸爸,而她的爸爸卻不能只屬於她。
最終,她還是抬起了手,在門上敲了敲,兩下後,門被人從裡面開啟,男人只著襯衫西褲,領帶和外套已經被他脫了下來,少了份拘謹嚴肅,多了絲狂野不羈,和平時工作中的他很不一樣。
他讓開門邊,孟暖尷尬的攏了攏鬢邊的頭髮,側身走了進去,身後的男人將門關上,並上了鎖,鎖落的聲音嚇了孟暖一跳,她回過身去看他寬闊的背。
“蘇留白,不用鎖門了,我抱著其其就想走了。”
蘇留白回過身,雙手滑入褲袋,白色襯衫上面的幾粒釦子被他解了開,露出性感的鎖骨和麥色的胸膛,她偏過頭,躲避他的視線。
“明天會聽你母親的安排,去見楚雲驍的父親嗎?”蘇留白突然問。
孟暖想搖頭,卻又覺得騙他沒什麼意思,實話實說道,“會見,母命難違。”
“在我和你母親之間,你選擇的肯定是她對不對?”
他這句話問的十分犀利,她回答是與不是都會是一個令人不舒服的答案,她索性沉默,在母親和他之間取捨,她真的很難抉擇,母親生養她,這份恩情,她得還。
“其其的事情是怎麼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的,孟暖,我曾經為了這個謊言痛苦了很久很久,我甚至想,當年我那麼做都是我活該,我活該失去你,失去那個孩子,才會讓你委身跟了其他的男人,有時候午夜夢迴的時候,我會因為想你而失眠。”
“想著想著,就會想到你曾經在別的男人身下綻-放過,併為那個男人生養孩子,那種嫉妒像是毒藥一樣,侵蝕著我身體的每一處感官,我失眠的太厲害了,除了靠酒精麻痺自己,根本就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入睡,孟暖,告訴我,你騙我說這個孩子不是我的時候,是不是就是在隨時準備能離開我。”
“我還在想你的反應為什麼不像其他女人那樣驚喜,最起碼聽到你愛的男人說不介意你為別的男人生養孩子這件事時,你平靜的令我驚慌,我不知道該怎麼能讓你徹底的相信我,所以我絞盡腦汁,為了你,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可後來我發現,我的那些擔心,羨慕,嫉妒,都是沒有用的,這個孩子就是我的,她就是我蘇留白的孩子……”
他的聲音突然斷了,因為他的聲音已經含著一絲哽咽,他的眼眶發紅,他很激動,想要發洩,但卻怕嚇到她。
過去他做的錯事多,她不輕易的原諒他,他都能理解,可孩子的事情,她不應該這麼騙他。
至少,在確定了他的心意後,她該告訴他,而不是給自己留退路,隨時準備撤退。
他這幾天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就總在想,她是不是愛的不夠深,所以不能信任他?不能夠將完整的自己交到他的手上?
每次想到這裡的的時候,他就不允許自己再想下去了,是的,他男性的自尊和驕傲告訴他,不要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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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留白,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當我被一群醫生推到冰冷的手術床上的時候,你在哪裡?當我終於擺脫了那些鉗制,帶著麻醉劑的身體奔跑在醫院幽深的走廊裡的時候,你又在哪裡,當我的母親用她一切能用上的資源,將我送上澳洲的班機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是不是正和孟依晨談著你儂我儂的戀愛,為了你父親,蘇氏還有你的家人,你選擇忍辱負重,拋棄了我,那我現在是不是也可以做出和你當年一樣的決定?我們不過是半斤對八兩,誰又能對誰真的敞開心扉,蘇留白,我們都不是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了,並不是只有愛情才能存活下去,我們有家人,有需要承擔的責任,看開些,男-歡女-愛,合則在一起,不合,就趁早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