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暖試著安慰黎夏,心裡卻也在打鼓,蘇留白那麼精明的男人,會不會已經看出了什麼端倪?本來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將其其這件事情告訴他的,可是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去說,如今其其又與他這樣不期而遇,真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麼!
其實還有一層心裡話她沒有說出口,最近她與蘇留白的關係陷入了僵局,她有些慶幸沒過早的把其其的事情告訴他,這樣分開,或許更簡單,沒有牽絆,只是一切……總是與她的想象背道而馳。
“他是這樣認為的?還好我剛剛什麼都沒說,只是孟孟,其其說她和蘇留白的兒子是幼兒園的同學,還是同桌,那個孩子,真的和蘇留白沒有關係嗎?”
黎夏曾聽孟暖提過一嘴,關於那個孩子,她只是簡單的說那個孩子不是蘇留白的,可既然不是他的,他為什麼要將那個孩子養在身邊?邏輯不通。
她很怕,蘇留白說的關於那個孩子的事情都是騙孟暖的,畢竟男人有時候為了得到一個女人,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她有理由懷疑。
而關於那個孩子的疑慮,一直都深深的存在她的腦海裡,她總想找機會問問孟暖,可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今晚這個機會不錯,她才問出了口。
“沒有關係,他不是那種為了騙我而騙我的人。攙”
今天,就算全世界問她關於那個孩子的事情,她的回答都是一樣的,他說沒有關係就肯定沒有關係,他不是那種做過了就不承認的人,如果孩子是他的,他一定會認。
黎夏不瞭解他,懷疑他也很正常,可她與他曾在一起那麼多年,他的脾氣秉性她都瞭解,所以,深信不疑。
黎夏笑,將臉上僵掉的表情收斂,“孟孟,我沒有惡意,其實這件事我一直很想仔細的問問你,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你能理解吧?”
孟暖伸手點了點黎夏的額頭,“你我還不知道嗎?好了,我們進去吧。”
猶豫不決有什麼用?因為她知道,前路不管有什麼在等著她,她都得往前走,不是嗎?
黎夏推開包間門,孟暖跟在她後面走了進去,側身走進去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主位上男人深沉的眸光,那眸光裡面帶著一絲絲探究,一絲絲難以言明的深邃,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那個男人已經發現了什麼!
孟暖上前打招呼,“王總,蘇總,陸總……”
“媽媽!”其其看見孟暖,趕緊轉過頭來,熱情的擺著手。
孟暖應了一聲,擺出一個噓的手勢,其其就很聽話的重新埋下頭,準備和桌子上的零食繼續戰鬥。
王總坐在門邊,首先站起來迎接,伸出右手與孟暖客氣的交握,“孟小姐,別來無恙,最近怎麼樣?”
交握的手短暫的接觸,隨後便各自放開,孟暖笑,“多謝王總掛念,跟以前一樣,還可以。”
“快坐吧,快坐吧,這點來亞都這段路肯定很堵,累了吧?”
孟暖說不會,便客氣的往裡走,其其從零食上抬頭,她的臉上佈滿了食物的碎屑,看起來滑稽又可愛,她走過去,沒敢看蘇留白的臉,自顧自的坐在其其的身旁。
溫聲細語的和其其講道理,“其其,媽媽是不是告訴過你,書包不能倒著翻,你把所有的東西都倒出來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你說你做了不禮貌的事情,該怎麼辦?”
“媽媽,對不起。”
孟暖看著她,“該道歉的不是媽媽。”
其其嘟著嘴,眼淚順著黑葡萄似的眼睛裡就流了下來,她轉頭看向蘇留白,乖乖的道歉,“叔叔對不起,其其錯了。”
話落,一雙小胖手就將散落在餐桌上的書本零食和裝飾品一一收進自己的玩偶書包裡,蘇留白只是蹙眉看著,眼睛裡的複雜神情讓人分不清他是喜是怒。
陸川風倒是在這時候伸過頭來,將手中的煙盒倒放,一顆煙滑了出來,他遞給蘇留白,後者沒接,他只好收回來,叼在嘴裡,正準備點燃,卻被蘇留白遞過來的眼神給打斷了動作,他尷尬的將煙放回煙盒,頭又湊了過來。
“說實話,這個孩子在某個角度看起來挺像你的,當年孟暖的那個孩子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流掉?”
陸川風的聲音壓得很低,低的只夠兩人聽見。
蘇留白挑了挑好看的眉,“我很確定,那個孩子流掉了?”
“那你別告訴我,孟暖這孩子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以前只是聽說她有個孩子,卻不知這個孩子還跟你長的這麼像?天下竟有這麼巧的事情?這太不可思議了。”
覺得不可思議的不止陸川風一個,蘇留白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以前只是從很遠的地方掃過這個孩子一眼,只知道她粉粉嫩嫩的很可愛,卻不知道,這個漂亮的和瓷娃娃的孩子,竟和自己長的這麼像。
孟暖站起身,將餐桌中間的紙抽抽出了兩張,擦了擦其其臉上的淚和鼻涕,“好了,大家原諒你了,以後不可以這麼做了,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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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其聲音一抽一抽的回答,“知知…道了,媽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