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餐廳的方向看過去,能看到兩個人相擁的身影,孟暖詫異,蘇留白挑挑眉,也多少顯得有些驚訝。
黎夏等到那股眩暈的感覺好一些了,才從他的胸膛前退出來,低聲道謝。
“那……麻煩你收拾一下了。”
她繞過他,手撐在一旁的流理臺上,腳上沒敢用力,怕會流更多的血。
也許是好久沒有出現這種暈血恐懼症,她的腿挪動兩步,是發飄的。
“老白。”他朝外喊,“拿急救箱,黎夏腳受傷了。”
看她走的慢,他乾脆走過去,彎腰抱起她,她很輕,也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吃飯,輕的像羽毛。
現在的女人都以瘦為美,雖然看起來好看,但摸起來實在沒什麼手感。
他承認,身邊長時間沒有女人,過得清心寡慾,一旦有女人靠近,會產生欲-望,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欲-望。
她的身體懸空,也許是腦子不清醒,讓她以為還是從前追他的時候,撩撥他。
“陸川風,你剛剛這麼關心我,現在又對我公主抱,你是不是後悔了?喜歡上我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對你這叫關心?”
他挑眉,看向懷裡小女人,顯然她的神智並不清明,不然,她現在沒有這麼大膽,也沒有這麼自信。
“開個玩笑嘛?要不要這麼無情。”她嘟囔,恢復了些神智。
以前的時候,她裝柔弱,不肯起來讓他抱,他怎麼樣都不肯,他說他的雙手只會抱自己的女朋友,而如今呢,他的懷裡不知道停留過多少女人,那個較真又彆扭的陸川風還是沒有了。
現在的他,給人更多的感覺是特別的城府圓滑,跟當年不一樣。
將她抱坐在餐桌椅上,蘇留白已經將緊急醫藥箱拿了過來,陸川風抬起她的腳準備要檢查,她卻疼的嗷嗷叫。
“疼疼疼,陸川風,你能不能憐香惜玉一點。”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睛的是捂上,她怕看到血。
孟暖皺眉,卻只能看著,蘇留白怕她覺得尷尬,湊到她耳邊說道,“我抱你上樓休息吧,我看他們不需要我們在。”
這話,多少帶著些曖昧,但如果悄無聲息的走,過後黎夏肯定會知道今天的事情是她故意安排的,她和黎夏都很有後知後覺的這個本領。
她沒說話,可身邊的男人已經彎腰將她抱了起來,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陸川風的大手握住她的小腳,白皙的面板上印著一條血痕,看起來十分刺眼,
“忍著點,會有點疼。”他將消毒水倒上一些,痛的黎夏縮腳。
“我不要上藥了,太疼了。”
黎夏怕疼,這是上學時,公開的秘密。
有時候被她纏了煩了,他都會隨身帶一盆仙人掌,雖然從沒拿出來過,但她怕疼,總是離他三米開外,不會再靠近。
黎夏將雙手放下,眼睛裡有清淚在打轉,似乎疼的已經是她忍受的極限。
男人卻沒讓,坐到旁邊的餐椅上,讓她的腳放到他的腿上,繼續消毒上藥。
“喂,你怎麼那麼固執?我都說我不需要上藥了!”黎夏生氣。
“如果不想比這疼,就少說話。”
他的威脅很好使,黎夏嘟囔了兩句,終究沒再說什麼。
等到他將腳上的紗布纏繞好,再抬頭時,餐廳裡已經沒有孟孟和蘇留白的身影。
“看看還能不能走,我送你回去。”陸川風突然起身,褲子上有替她腳消毒時流下的藥漬。
黎夏沒敢多問,從餐椅旁站起來,她誇張的啊了聲,很想看看旁邊男人的反應。
他的反應很淡然,她就沒繼續裝,果然以前不會愛上的人,現在也不會愛上她。
“謝謝你的包紮。”她道謝,拿過一旁的揹包,往出走。
雖然傷口不算深,但走起路來還是不太方便,幸運的是,明後天是週六日了,就算她腳受傷了,但不用上班,多少還好說些。
來的時候穿著一雙涼鞋,繫帶的,受傷的腳她沒敢系,只是輕輕的打了個結,方便走路就可以了。
沒時間別扭那麼多,她再一次坐上他的高階轎車,沒像昨晚那麼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