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小李說:“總裁宣佈了婚期,不知道讓蘇氏多少員工死了心,唉,女人啊,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好,長的普通不說,還一副壞心腸,惦記的更是遙不可及的東西,註定就是當炮灰的命,要是有人家孟依晨那命,不用說,我們也會夾道歡迎,像個哈巴狗似的貼上去,畢竟那樣的出身和條件,才能有機會嫁給總裁,像那樣普通的,拜託能不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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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是一陣刺耳的笑聲。
同事小張和小李尤為要好,說出的話簡直一個鼻孔裡出氣,“就是,以為自己破格提升上來,就是高層對她尤為喜愛,也不看看人家高層能不能叫出她的名字,興許連她長什麼樣都沒記住呢。”
徐琳這時插話,“哎,都別說了,怎麼說人家也跟總裁單獨出過兩次差,搭過兩次專用電梯,這就比一般人強很多了好嘛,別再說多了,惹到人家,萬一不知道吹了誰的枕邊風,咱們可就遭殃了。”
幾個人簡直是一丘之貉,孟暖本不想理,可她們有些太過分了。
處處針對她也就算了,還故意誤導其他的同事,長此以往,就算有同事想和她和平共處,也會被這種風氣給耳濡目染的帶偏離對她的認識。
孟暖拍著桌子站起來,聲音大的瞬間打斷了幾人的嘲笑聲,她冷靜的回身,不帶一絲怒意。
“有什麼話當面說清楚,來,我聽著,別在背後嘀嘀咕咕的,你們不累,我還嫌累呢!”
同事小李小張是個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只是跟著徐琳附和,這時一看孟暖來了脾氣,誰也不敢吱聲了,畢竟她們沒什麼後臺,不敢那麼張狂,不像徐琳,在總經辦呆的久了,有些人脈。
徐琳抱胸走過來,語氣咄咄逼人,“怎麼?敢做不敢當?孟暖,你敢不敢拍著胸脯說,你跟公司的高層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你敢說,我徐琳從今往後對你一個不字都不會說,你敢不敢?”
徐琳之所以這麼肯定孟暖有後臺,是早上上班路過時,看見孟暖站在總裁和他未婚妻面前,三人似乎在交談。
如果她不是直接和總裁有什麼關係,那麼就肯定是有什麼後臺在支撐。
前有一個楚氏執行長與她曖昧不清,後又與公司幾大高層領導攀談,關係朦朧,說不清道不明的。
所以,憑她在職場的這幾年的經驗積累,她敢肯定,孟暖有所隱瞞。
若是以往,孟暖敢毫不猶豫的回答她,可現在讓她拍著胸脯說著言不由心的話,她說不出口,她不想變得那麼虛偽。
見孟暖沉默,徐琳更變本加厲了,“怎麼?不敢了?孟暖,你平時不都很理直氣壯的嗎?是不是真的有什麼虧心事,瞞著所有人,還是當別人都是傻瓜,只有你最有手腕,最有能力,說話啊!”
“都在吵什麼?不用上班?”一道厲喝聲從總經辦的門口傳來,陸川風蹙眉走近,“當公司是自己家開的嗎?”
除了徐琳和孟暖,所有同事嚇的趕緊跑回自己的座位上。
陸川風看了兩人一眼,“剛剛我和總裁從茶水間出來,整個走廊上都是你們總經辦傳出來的爭吵聲,知道的是你們內部的矛盾,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陸川風不能勝任總經辦管理一職呢,今天幸虧是總裁和我聽見了,如果是公司重要客戶在,不用我說,你們就直接給我捲鋪蓋走人。”
“今天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你們兩個給我寫一份檢討,下班之前交到我辦公桌上。”
陸川風畢竟是男領導,話不多,若是換了女領導,恐怕這是不會這麼輕易的結束。
徐琳在心裡慶幸著,卻也心悸著,陸特助說總裁也聽到了,剛剛一直都是自己在咄咄逼人,他一定聽見了吧,這恐怕會很影響自己在總裁心中的形象吧。
心情很糟糕,臨回座位前,不忘故意瞪孟暖兩眼,心裡的憎恨情緒已經達到了最高點,隨時都可能爆發。
孟暖嘆氣,和徐琳這麼吵一架後,真是累。
開啟文件,孟暖開始編輯檢討書,她從沒因為和他的關係,而覺得呆在這個公司有一絲一毫的優越感,從沒有過。
即便如此,她也不敢那麼理直氣壯的回答徐琳,這是孟暖的弱項,一旦做了什麼自覺理虧的事情,下意識的就會表現的很心虛。
徐琳是個編輯文字的高手,不到三點她就起身將檢討書送到了陸川風辦公室。
孟暖用餘光瞥了一眼徐琳,隨後又繼續盯著文件,直到四點半,她才寫完幾百字的檢討,重重的撥出一口氣。
她沒寫過這種東西,也不知道應該寫多長,不過,她覺得她寫的比較誠懇。
走到陸川風辦公室的門外,孟暖調整了一下呼吸,才抬起手敲門。
門內響起請進聲,孟暖推門而入,陸川風正坐在辦公室前批閱檔案,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陸特助,這是我的檢討書。”
孟暖恭敬的將手裡的檢討書放到桌面上,等待下一步批示。
幾分鐘過去了,辦公室內還是這麼靜謐,孟暖有些待不住了。
試探性的出聲提醒,“陸特助……?”
陸川風這才分出神,拿過她的檢討書,展開,眼睛裡有著一閃而逝的調侃和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