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暖平時的性子很軟,凡是能大面上過得去的,她絕對不會深究,可一到觸碰到底線的問題時,她會非常的有原則,也會變得犀利。
並且,她不願意打破她的原則逆。
“哦,那誰是夫人,誰是兵,說來聽聽!”難得的,他有了與她調侃的心情。
隔著細白的煙霧,男人的神色恢復如常,不帶一絲表情。
孟暖抓狂,他聽話可不可以聽重點?不要總是這樣顧左右而言他!
“孟暖,你有沒有發現,你每次拒絕人不成的時候,都會像個刺蝟似的,如果我不答應,你是否真的可以去揭秘什麼?或者你以為你能威脅到我什麼?我既然可以讓你順利和我到澳洲,那就說明我已經部署好了一切,萬無一失。鼷”
“孟暖,說到底,你還是不信我。”他的一根菸吸盡,掐滅。
“我不知道你對我的安全感為什麼那麼低?但我想知道,你對我的愛,能夠支撐的讓你為我做什麼?”
失望,怎麼可能不失望!
期盼久了,竟變成了一種意念,潛意識裡,已經不能接受她的這種反應。
女人的心有時看似通透,有時,複雜的,他也不能夠猜出。
例如……孟暖。
孟暖點頭,“或許吧。”
因為除了這種方式,她沒有其他的還擊方式了,或許這種方式在他眼中很可笑,不過都沒所謂,只要他知道她在怕什麼就可以了。
她確實缺乏安全感,尤其是他給她的安全感。
她也不想的,只是對他財富地位的那種敬畏心理,一時半會恐怕都消除不了。
“睡覺吧,太晚了。”他拉過她,直接走向臥室的床邊,沒問她願不願意。
她的臉色不好,似乎是長期睡眠不好引起的暗沉,他才想起,前兩天在梅州酒店她怕雷沒睡好,緊接著第二天又坐飛機來墨爾本,肯定很累。
出租屋的臥室裡只有一張床,上面鋪著淡藍色的絲被,同色系的床單,摸上去是柔軟細膩的觸感,蓬鬆的枕稍掩在被間,斜倚在灰色雕花床頭,白色絨毛地毯靜靜地鋪在床下,窗前用碎花白底點綴的窗簾被拉到一邊,能看到窗外的萬家燈火,和細細垂落的雨絲。
牆壁上是那種淺藍淺白相交的顏色,有點偏田園,透著淡淡的小清新,當年,孟暖選這些的時候,還是個小女孩,完全是按照自己喜好裝飾佈置,也沒問過蘇留白的意見。
印象中,他從她認識之初就似乎鍾愛黑色灰色這種略成熟穩重的顏色,也不知當年,他看見他選的這些床單被罩窗簾時是什麼心情,大概會無奈吧。
她慶幸那時年紀小,不懂得揣測人心,如果擱現在,她寧可選她不喜歡的,也要選他喜歡的。
這就是年齡時間和階級等級認識上來後的,嚴重落差。
也說明,這幾年,她確實成熟了很多。
蘇留白走出去關掉臥室外的所有燈,回來又走到窗邊拉上窗簾,轉回身,修長漂亮的十指伸到休閒衣的下襬處,動作利索的脫掉,露出精壯健碩的胸膛。
之前接吻時,也只是從他襯衫的開襟處看到露出一小條胸膛,不像此刻,是完完全全的展現在她眼前。
雖然以前也看過,可那時的心理和現在,完全不同。
孟暖紅了臉,出租屋裡只有一個房間,也只有一張床,如果不想和他那樣,只能出去睡一個。
不用想,出去睡的那個,一定是她。
“……那你早點休息。”孟暖侷促站起身,要走。
蘇留白拉過她,孟暖沒站穩,摔進了他的懷裡,一雙白皙的手也正好貼上了他赤-裸的胸膛上。
“我們明天下午的飛機回青州,之後我也許會很久都沒有假期,跟我好好呆一晚?”他聲線很好聽,帶著優雅。
孟暖搖頭,逃避,“我還是出去睡吧!”
“放心吧,我只是想抱著你睡。”他的手不放開,她也就沒太掙扎,怕惹怒他。
“知道了,我又不能跑,只是想去洗漱。”她小聲的說,妥協了。
他放開了手,得到自由,孟暖趕緊跑到了浴室裡,上鎖回身,背抵在透明的玻璃門上,心跳的頻率快的她有些受不了。
直到脫掉衣服,站在花灑下,她整個人還是有些蒙的,他們這樣是否太快了?
男人在動情的時候,說出的話根本就不可信,他說只是想抱抱她,誰知會不會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