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所有的愛情,都會從熱烈變得平淡?還是他原本愛她愛的就不夠不多?
和他開始,是她主動的,都說在愛情裡主動的一方是永遠不被珍惜的一方,她以前不理解,現在似乎有些理解了。
“我確實比不上什麼瑞拉,她的父親是墨爾本最大的鋼材經營商,標準的富二代,長的又漂亮身材又好,如果你喜歡她,大可以去追她,我們和平分手。”
她哭著說,聲音帶著顫抖鼷。
這段感情從一開始的時候,她就沒有足夠的信心維持下去,可即使知道這樣,她還是選擇了飛蛾撲火,選擇了義無反顧。
可他對她總是若即若離的,她不知道他真正的想法,或許從一開始,他對她就只是一時的熱情,一時的新鮮感,當熱情和新鮮感消退,就是他們之間結束的時候,對於感情的戲,她沒有他的那種演技,就算不愛,也可以與對方周-旋。
她雖然普通,雖然平凡,但她對感情的要求是絕對專一,受不了一絲一毫的三心二意。
“你再說一遍!”男人渾身的氣息更冷了,靠近了她一些。
“我說我們分手,分手,分手,分手,這回聽清楚了嗎?”她幾乎哭著喊出來。
跟他在一起真的很累,猜不透他的想法,不知道他的內心,在這場感情中,她就像個傻子一樣。
少女的心事如同空氣中揚起的灰塵,模糊不清,那些纖細敏感的細枝末節一旦被掀開,就會洶湧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孟暖,你再說一遍。”男人聲音冰冷的重複。
隔著淚慕望著眼前的男人,那張俊美絕倫的臉龐帶著幾分譏諷。
她沒再開口,女生在吵架的時候通常都愛口是心非,她不是真的想分開,最起碼現在她不想離開他,她知道彼此都在氣頭上,再多說什麼都無益,還不如冷靜冷靜。
可他沒有給她逃避的機會,下一秒,他便被男人的大力的拉了一下,她不受控制的向他的方向倒過去,他輕鬆的接住,圈進自己的懷裡,低頭看著她。
“孟暖,我從來都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我的愛不是那麼膚淺,而且也不是說說而已。”
男人俯身,鼻翼間聞到的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呼吸變得灼熱,藉著這曖昧的氣氛,吻上了那張他朝思暮想的紅唇之上,她長而密的睫毛輕輕的顫,他不急,緩緩的啄,輕輕的吻,那兩片顏色稍淡形狀卻極為好看的唇瓣,傳來溫潤溼滑的觸感,漸漸地,她淪陷在他略微兇猛的攻勢下。
當然,後面免不了一場旖旎的春-色。
這件事,他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可卻在她的心裡留下了極重的陰影。
她又開始了沒有節制的減肥,蘇留白盯著她吃下多少,她就會偷偷的吐出去多少,終於,她漸漸的瘦了下來,站在削瘦的他身邊,極為相配。
那時候,真是傻呀,以為有一個好的身材,就可以留住他的心。
可現在的她想,就算是擁有這世間最美好的身材,不會愛上你的人,還是不會愛你。
稍不留神,思緒又回到了從前,可能是這座城市的回憶太多,只要他稍稍靠近,她就可以想起許許多多的從前來。
“從前小,不懂事,就不要再提了。”她躲開,遠離他帶來的曖昧。
回憶越多,觸動就越大,相對的,想要陷進去的想法就越濃烈。
她走出傘下,拿著手裡的澳幣一步步走上立交橋的臺階,那位流浪的老者幾乎有些感激涕零,孟暖只是笑笑,便又折了回去。
蘇留白沒跟過來,舉著傘等在一側的盡頭,雨大,她的衣服被淋溼了大半。
走進二十四小時商超時,孟暖還是感覺到了裡面的陌生,之前的裝修雖然也很好看,但絕對沒有現在的奢華大氣,商超大廳內的棚頂掛著的吊燈爭妍鬥麗,發著絢麗多彩的光。
蘇留白跟在她的身後,奇蹟的沒有上前,而是一直跟在她的身後,大約兩三米的位置。
她推著購物車,左右望著。
腳下大理石地面反著光,只要一低頭,就可以看到他的身影,跟著她的腳步,她走他走,她停他停。
孟暖不確定出租屋裡有沒有洗漱用品,所以她看到拜訪者牙具貨架時,下意識的就走過去,挑了一套。
架子是橫著的,她站在左邊,他站在離她不遠的右邊。
她選購完,他也跟著選購完。
等到她的購物車幾乎被她填平時,他的購物車裡,只是擺著一套可憐的洗漱用品。
和過去許多次那樣,她負責採購,他負責拎購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