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感不同,度數不同,地點不同,可現在的酒卻比那時醉人的多。
他站的時間很久,有些累了,便坐在了落地窗旁的觀光椅上,捏了捏眉心,突然想好好的回憶一下那一天,最後一次回憶。
自從孟暖搬到他的出租屋居住以後,他的房子裡多了許多女性用品,開始的時候他並沒什麼感覺,可到後來,對孟暖的興趣超過他對孟依晨想念的時候,他就覺得事情不妙了。
起初,他只是想單純的弄清楚他對孟暖的感情來源於哪裡,是一時興起?還是心動?
後來,從興趣慢慢轉變成欲-望,他為了試探她的心意,總是會晚歸,並且會去喝酒。
他晚歸時,一般都是在圖書館讀書,從大學門口到他的出租屋步行要四十分鐘,他為了知道她會不會等他,都會走幾步歇幾步,回到出租屋時,已經是凌晨的兩點了。
她果真在等他,沒有回房間睡。
他居住的出租屋很小,只有一室一廚一衛,為了方便她居住,他便將他居住的出租屋改造成了兩室,還帶了個小方廳,這樣改造後,三十幾平的房子會顯得非常擁擠,但是也會有溫馨的感覺,之前他自己住時,有時候甚至會覺得空曠。
他進去時,她正躺在他隔出的小方廳裡的沙發上,穿著睡裙,身上沒有蓋毯子,因為熟睡,睡裙往上蹭了蹭,露出那雙修長勻稱的美腿,如果是個正常男人看到這一幕,都會把持不住,況且他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年紀。
他沒有叫醒她,而是掏出煙盒走出屋子,準備吸兩根讓自己清醒一下。
也許是那一幕的衝擊力太大,他將煙盒裡的煙吸盡了也沒有緩解他的狀態,他便下了樓,準備去喝點酒。
那時他的生活單調乏味,並不知道喝酒不適合排遣,尤其是男人,更不能用喝酒來排遣。
酒吧裡,夜生活早已拉開了幕簾,香菸與美酒的味道混雜在空氣裡,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膜,舞池內閃爍著急促的霓虹燈光,吸引著一個又一個飢-渴而又需要安慰的心靈,到處可見妖嬈性-感的女人和年輕瘋狂的男人擁吻在一起,女人白皙和男人健壯的軀體在搖曳的燈光裡格外的引人注目。
蘇留白坐在幽暗的角落裡,他默默的玩弄著手中的酒杯,裡面鮮紅晶瑩的液體似有微光,在昏暗閃爍的燈光下,泛著妖媚的紅。
他不經常喝酒,喝了幾杯後,已經有些微醺了,但意識還算清醒。
因為酒量淺,他便不再繼續喝,而是叫來服務員,用手指了指手機上的號碼,示意他撥過去,讓對方過來接他。
酒吧裡的服務員對於客人這種要人來接的電話已經打的駕輕就熟了,會意過後,便在最短的時間通知了對方要趕來的地點。
孟暖被一陣手機鈴聲叫醒,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方廳牆壁上的時鐘,墨爾本的凌晨三點了。
是蘇留白的電話,這麼晚了,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她接起,卻被對方告知他喝多了,在離他們居住的出租屋不遠的一家酒吧裡。
孟暖的方向感不好,憑著記憶找到這家酒吧時,已經是四十分鐘以後的事情了。
進去酒吧裡,便在角落裡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他,他穿著一件很白的襯衫,在閃爍的燈光下泛著瑩白色。
都說檢驗帥哥的唯一標準就是讓他穿白襯衫,她面前的這個男人簡直將這句話驗證的完美無瑕,他就算穿著一件極其普通的白襯衫,也能穿出一種不同於其他男人的味道和感覺,彷彿就是個天生的衣服架子。
她走過去,穿過震耳欲聾的音樂,穿過瘋狂舞動的人群,來到了他的面前。
他似乎真的喝多了,趴在那一動不動,臉上的紅暈明顯是喝了酒後留下的。
她小心翼翼的推了他一下,他沒醒,只是纖長的睫毛動了一下,她又推了他一下,他才幽幽轉醒。
之前在一次閒聊中,她知道了他在來澳洲留學之前談過一場初戀,據說談的轟轟烈烈。
這些日子他總是晚歸,偶爾還來喝酒,是不是因為想起了他的初戀。
“還能走嗎?我們回出租屋吧?”
酒吧內的音樂聲音大,她只好彎腰靠近他的耳邊喊著。
蘇留白的眉頭微微蹙起,醉酒後的情緒,她分辨不出是什麼。
他配合著站起身,一隻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孟暖沒想到他看起來很瘦削,扶起來卻這麼沉,感覺全身的力量都壓到了她的身上似的,舉步維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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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有酒吧的服務員幫忙,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扶著她走出酒吧大門。
走出酒吧後,有可能是見風的緣故,他的腿更軟了,孟暖扶的吃力,便將他扶在一旁的牆壁上,讓他背部靠著牆做支撐點,自己則是抽出功夫喘口氣。
他很高,高大的身形有些搖晃,下一秒便朝前撲來,孟暖下意識的去接,便被男人突然撲來的懷抱而被迫踉蹌的向後退,她仰著頭,撲來時是低著頭的,由於角度的問題,他的唇很準確的覆上她的唇。
他像是終於清醒了一些,唇上傳來的柔軟觸感讓他失了控,他一雙大手捧住她兩側的臉頰,開始加深這個吻。
凌晨的墨爾本,車輛並不多,只有無數路燈和霓虹燈發出的光影,將整個城市照的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