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全都是男性員工,白竟自然讓人安排是一個大的包房,u型卡座很長,所有人坐下去後,還有許多空位。
包廂裡裝修是那種偏暗色系的調子,配上絢爛的燈光,顯得有些灑脫自由,閒情盪漾,卡座沙發前面是沙發邊桌,上面放著各式各樣的水果和酒水,尤其是盛滿紅酒的高腳杯,在燈光的映照下,猶如情-人間的紅玫瑰,反射著耀眼的紅光。
一開始大家多少有些拘謹,畢竟有蘇留白和白竟在,底下的員工不敢太造次。
都說酒精是精神的烈酒,是血液的火藥,是男人墮-落的開始,果然,一番敬酒過後,大多數的男人都脫掉了外套,扯下了領帶,被酒精麻痺的失去了平時工作時的嚴謹穩重,換上的都是全新的面孔。
白竟久經應酬,自然知道怎麼樣把氣氛調整到最好,他更知道,男人的應酬中,必然是不能少了女人的。
很快,包廂門便被人推開,走進來一群商務應酬的陪酒女,也許靠青春吃飯的人,都會有一張天使般的美麗面龐和一副曼妙的身材。
要知道,能夠走進來陪著蘇留白和白竟這種大客戶應酬的,一定都是有著高學歷和高閱歷的女人,她們可謂見多識廣,是個中應酬高手。
孟暖坐在最邊的角落上,看著她們穿插著坐在男人的身邊,專業而機敏的應酬著。
蘇留白和白竟自然坐在卡座的主位上,當然也會有女人走過去坐下,白竟雖然有特殊嗜好,但是逢場作戲的那一套,他學的遊刃有餘,就算心裡不喜歡,但還是可以左擁右抱。
蘇留白背靠在沙發靠倚上,翹著二郎腿,西褲隨著他的動作,而輕微的向上竄了竄,露出腳踝上的黑色襪子,和一點點腿毛,性-感而魅惑。
他一手夾著菸捲,送到嘴邊輕輕的吸了一口,年輕的女孩坐在他身邊,有些生澀,似乎是新手。
坐在白竟身邊的女人推了推她,年輕的女孩沒坐穩,整個人撲到了蘇留白的身上。
霓虹燈影映照在蘇留白的臉上,忽明忽暗,又是一口煙吸過,他才抽空,波瀾不驚的看了撲到他身上的女孩一眼,她眉眼之間有著還未褪去的青澀,看起來年齡不大,笨手笨腳的,有些像當年的孟暖。
察覺到成熟男人的視線,年輕的女孩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趕緊坐直身子,低著頭道歉。
“蘇總,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係。”
蘇留白無所謂,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會讓自己保持著很紳士的狀態。
孟暖待著無趣,只能坐在角落裡朝著另一面看,因為角落裡的視野開闊,幾乎可以將整個包房都環視到,當然,剛剛蘇留白和那個年輕女孩發生的小插曲,她也看到了。
男人嘛,逢場作戲左擁右抱,似乎是定律,連那麼自律的他也沒幸免。
她記得當年的他對女孩的靠近都是下意識排斥的,因為他與女孩的親密接觸實在少的可憐,又因為他懶得花時間去哄,所以,大多數的時候,他的身邊都是空著的。
可如今……
孟暖想,人果然都是會變的,就連習慣,也是可以改變的。
男人們都忙著與商務陪酒女聊天,打扮精緻的女人遊刃有餘的混在男人堆裡面玩,觥籌交錯間曖昧的色-調侵蝕麻醉著男人們的心,有的女人玩的厲害,甚至用輕佻嫵媚的語言挑-逗著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人,男人靠在女人的耳邊喃喃細語,而女人則是半推半拒的縮在男人的懷裡面,任由男人對她們卿卿我我。
整個包間拉下這層曖昧的帷幕後,孟暖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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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想走,卻知道至少該和蘇留白打個招呼。
穿越過那些忙碌不已的公司同事和白氏的高層,終於走到了蘇留白的面前。
他似乎正在和身邊的陪酒女孩聊天,只是偶爾抽菸的時候,才會前傾身子彈菸灰,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倚靠在沙發背靠上,雙腿交疊的坐著。
女孩一直前傾著身子,規矩的坐著,偶爾會問他什麼,他也會耐心的回兩句。
孟暖躊躇了一會,還是忍不住開口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蘇總,這裡已經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回酒店了。”
空氣中瀰漫著酒精以及香菸味,孟暖走過來,帶來了一股清新的香味,蘇留白很敏銳的聞到了。
“也好。”蘇留白挑眉點頭,燈光暗,看不清他眼睛裡的情緒。
孟暖感謝的笑笑,便往門口走了過去。
出了包廂外,孟暖深呼吸了一口氣,胸口似乎不那麼憋悶了,不知怎麼,她剛剛在裡面越呆就越覺得悶,興許是知道男人間的應酬,真的可以那麼齷-蹉,那麼……遊戲人間。
孟暖昨天是冒雨跑到酒店裡的,並沒有看到酒店叫什麼名字,她的方向感不好,梅州的路況又極其複雜,走出娛樂會館的門口,她就有些怯步了。
現在是晚上八點了,正下著雨,她如果憑感覺去找回酒店的路,她不確定能不能找的回去,而且她又不熟悉梅州,如果走丟都找不到可以來幫她的人。
還不如等在門口,等著蘇留白他們應酬出來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