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你唱的就不錯。”他說。
孟暖眼光有些閃爍,出差那天她也是趕鴨子上架,總不能對上司說我不想唱,拂人家面子吧。
她以為那天他一直都在和白竟交談,並沒有仔細聽她唱的怎麼樣。
還是說,他誤會了她點那首歌的用意?所以歌詞聽在他耳朵裡才會有不一樣的感覺髹?
亂了,全亂了,這種感覺真累。
“是嗎?可能是那天麥克音質好,僥倖吧。”她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係,紀念日那天,我也會差人準備一套音效特別好的音響裝置,不用擔心。”
孟暖聽的有些暈,他這話怎麼說的好像他要跟她合唱一樣。
她看他,他也沒否認,“我覺得那首情非得已,我和你唱,很合適。”
他將情非得已那四個字咬的特別重,好像是在跟她表明他的感情態度一樣,情非得已——
情,已經不由他自己控制?
……
孟暖端著水杯回到座位,腦袋還在處於一種發矇的狀態。
只有真正體會過後才知道,蘇留白在情場絕對是個中高手,就連情話都說的那麼迷人動聽。
能讓你聽懂,卻又不顯的輕佻。
從生澀到嫻熟,得經歷過多少女人,才能練就成他這樣?
她整天還自詡自己情路坎坷,早就看透了男人,卻跟小女孩有什麼區別,聽到好聽的話還是會悸動無措。
看來,修煉的還是不夠!
或者說,沒有人能拒絕的了那樣的他,實在是太令人著迷。
徐琳看孟暖發呆,以為她正閒著,有些暴躁的抱怨,“不知怎麼?總感覺今天辦公室發悶,眼看著都要進十月份了,天氣怎麼還這麼熱啊啊啊?”
孟暖回過神,“夏天的尾巴嘛,難免的,過一陣上了秋,一樣會很熱,青州沒有冬天,你知道的。”
除了盛夏,青州的天氣幾乎都和春天差不多,溫暖又潮溼,被子從沒有曬乾過。
徐琳是外地人,雖說在青州呆了幾年,卻依然受不了這的天氣。
“我老家那裡一年四季分明,到換季的時候總是可以買新衣服,不像在青州,怎麼買都是一個季節的衣服,沒什麼新鮮感。”
看,人都是一樣的,最初認識的東西,都是覺得最舒適,最難忘的。
感情也一樣,最開始的那一份,總是覺得美好難忘。
只是,船過了無痕,再想回頭,又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
晚上要下班時,楚雲驍給孟暖來了電話,要接她一起吃晚飯。
她手裡頭的工作沒有做完,得加班,他卻說他不介意上來陪她一起加班。
他輕易的識破了她的小藉口,有工作是假想回避是真。
孟暖關了電腦,在想,她今年難道走桃花運?
不然怎麼生活中一下子多了那麼多男人,且沒有一個是好應付的。
走出蘇氏大廈的時候,楚雲驍正雙手插兜靠倚在車身上,姿態十分瀟灑隨意。
有路過的女同事忍不住紛紛側目,竊竊私語。
孟暖走近,楚雲驍笑,“幾天不見,怎麼感覺變好看了?”
“幾天沒見,你讚美人的本事也見長了。”孟暖也笑。
難得孟暖放下心防,想簡簡單單的與他相處,就像對一個老朋友一樣,熟悉卻又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