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闆和普通員工之間的區別嗎?”蘇留白緩緩說,“就是在所有人都沒辦法的時候,老闆還有辦法。”
孟暖有些不可置信,是錯覺嗎?她怎麼感覺他的這些話,是在安慰她?
蘇留白走近門邊,門口保鏢訓練有素的將門開啟,主位上的白竟正抽著煙,其他白氏高層則端坐在桌旁,表情都略有些嚴肅。
“一分零七秒,蘇總倒挺看得起白某,不過還好,白某的這根菸還沒吸盡,不然蘇總來了也只能看到一個空包房了。”
這麼大的一個下馬威,連孟暖一個下屬聽了心裡都極度不舒服,更別提那個心高氣傲的男人了。
整個桌子只有兩個空位,蘇留白走到其中一個拉開座椅,示意孟暖先坐下。
他自己則站著,唇角噙著一抹程式化的笑,“一秒鐘對白總來說,都是萬分珍貴的,蘇某不才,便以酒自罰,一秒一杯,如何?”
白竟吸了一口煙,慢慢的吐出煙霧,“唉,蘇總別誤會,我這人寧可傷情也不願別人傷身吶。”
“不傷身,又哪來的傷情?”說著,蘇留白便拿起面前的酒杯,一仰而盡。
白竟是個見精識精慣了的人,知道蘇留白此舉帶著十二分誠意,便笑了。
“年輕人就是愛意氣衝動,要是我像你這般大的時候,絕對不會選擇傷身,坐下吧。”
白竟給了臺階,蘇留白當然得順著往下走。
“白總果然胸懷寬廣,蘇某自嘆不如。”
白竟嘴上雖說饒了蘇留白,但實際上卻暗示了下屬敬酒,一圈輪下來,蘇留白已是十幾杯酒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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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桌上的應酬似乎天生就是為男人準備的,他們吸著煙,說著晦澀難懂的應酬交際語,從國內到國外,沒有說不到的。
孟暖趁去洗手間的空隙買來了醒酒藥,從桌子下面遞到蘇留白的手裡,蘇留白左手正支在桌面上,指間夾著煙,右手感到有東西時,下意識的握住。
他的手心很乾燥溫暖,襯得她的手很涼,她想抽回來,他卻沒讓。
而是整個人湊過來,耳畔傳來他的聲音,有點低啞的,卻帶著說不出的魅惑。
“再有幾杯我就到量了,一會你就趁機先走,沒人會注意到。”
她的耳朵漸漸發熱,似乎從他薄唇吐出的每個帶著酒氣的字,都有著灼人的溫度。
孟暖笑著抽回自己的手,沒說什麼,那就照他的安排。
沒人察覺到兩人的異樣,亦或是察覺到了也會當做沒看見。
……
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了,孟暖給小狗洗了個澡,它還很虛弱,走不了路,只能躺著,但總算撿回來一條小命。
孟暖很高興,趴在床上看著它,一會摸摸它柔軟的毛,一會點點它的小鼻子。
覺得她一句話,便可以決定一個生命的長短,是件很神奇的事情。
既然給了它新生,當然還要給它起一個新生的名字,孟暖想,它是在大雨天被撿回來的,那就叫雨點吧。
“你以後就叫雨點,知道了嗎?”
孟暖又摸了摸它柔軟的小肚皮,才心滿意足的鑽進被窩,閉眼睡覺。
迷迷糊糊中,聽見門外有什麼動靜,她想動,可下一秒又陷入了熟睡。
第二天一早,孟暖睜開眼睛,便看到了雨點,它也醒了,正在搖尾巴。
摸了摸它的頭,孟暖才起床進衛生間洗漱,然後準備去詢問蘇留白今日的行程。
八點鐘,酒店打掃人員準時進來打掃,孟暖也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