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對喜愛的表達方式不同,可都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那個人是特殊的,特殊到你對著她時,不可能像對其他人一樣,給她最好的,想她所想的,會念著她,記掛著她,時刻想見到她。”
“她不開心了,你想逗她開心,她開心了,你就開心了,她生病了,你比她還難受,她難過了,你恨不得替她難過,時刻想護著她,捧著她,總歸對上那個人,她便是你的一切。”穆一現在就是自己的一切。
“哥哥。”只是這個穆一還不懂。“一個人會為了另一個人完全放棄自己嗎?”
母親的日記裡有對愛情的描述,也有那種她不能理解的刻骨思念,卻沒有這種放棄自我的環節,也正是因為沒有這個,母親才能帶著她,逃脫了那群人的魔掌。
“穆一,那不是放棄了自己,而是在自己能力的最大的範圍內,去對另一個人好,甚至在危險來臨時,會舍了自己去顧全另一個人。”
他不知道自己對穆一的愛到了哪個地步,只知道這回他是真的被嚇到了,想到她可能會沒有溫度得出現在自己面前,他便不能呼吸。
便想去發洩,甚至想去殺人,不顧一切得去給她報仇,之後呢,他還沒有想過,總之那感覺太難受了,似自己的一部分被帶走了一樣。
“哥哥,愛情真的這麼美好嗎?”想想哥哥說的一切,穆一不無感觸。
“穆一愛情當然是美好的,但首先的第一條件是愛對人,找到真正值得你愛的那個人,才會幸福美滿。”蕭謹彥真是操碎了心,一方面擔心小姑娘不開竅,一方面又擔心小姑娘被別人拐跑了,這個難啊。
“嗯,哥哥,穆一知道的。”一個難得觸碰到的話題,在穆一毫無波瀾的應聲中結束了。
蕭謹彥苦笑,不這樣,他還想怎樣,指望穆一撲到他懷裡,對他說,‘哥哥,我喜歡你’嗎?那可不是驚喜而是驚嚇了。
穆一的養傷便這樣在蕭謹彥的陪伴下,還算愉快得渡過了幾天,在第六天,一些東西的回饋開始來了,問題有些複雜,已不適合在醫院討論。
穆一這時開始強烈要求出院了,她知道自己還要養些時日,可已不需要在醫院了,更何況,還有這樣那樣的事。
蕭謹彥沒法只得找醫生了,同樣,他也認為回去的好,醫生其實覺得也可以了,不是這位上面很關注嗎,這肩頭的擔子重了些,不敢輕易鬆了。
見病人與病人家屬一再要求,就勢下了坡,放了人。不過,簽了象徵性表明是患者自願的,才可以。
蕭謹彥也懂這些流程,正要籤,被穆一攔住了。“我自己來。”哥哥是名人,名字一出來就不好辦了。這幾天圍在病房外的護士可是不少,都是來看哥哥的。
“穆一。”蕭謹彥還沒反應過來她的用意。
“哥哥,穆一二十歲了,成年了。”穆一隻得這樣解釋了。
“好吧。”蕭謹彥把筆遞了過去。
手續很快辦完了,衣服是穆二整理的,帶來的東西並不多,很快便走出了住院大樓,迎面走來一位醫生,腳步略有些匆匆,眼見就要撞到穆一了,蕭謹彥護著穆一立刻避讓開。
那人似乎沒有注意到,仍匆匆往前趕。
“哥哥。”穆一小聲得叫還抱著自己的人。
“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嗎?”蕭謹彥目前關心的只有這個。
“我沒事,哥哥我想跟著這人去看看。”穆一想說的是這個。
“為什麼?”那人是奇怪了些。
“他,他身上有股味道,與那十號身上的有些相同。”這話不假,她的藥下去作用是十天,而且會傳給接觸過的人,今天算起來是第八天了,還在。
“好,哥哥去看看,穆一去車上等我。”蕭謹彥一聽是這樣,警覺了起來。
“不要。”穆一強烈反對,十號是不穩定了,可萬一呢。
“穆一。”
“一起。”
見到小姑娘堅定的眼神,便知如同上回一樣,是不可改變的。
“真拿你沒辦法,記住了,得保護好自己,躲在哥哥身後。”把她留下,也不一定就好,他也不放心。
“嗯。”穆一應的爽快,做不做得到,就得看情況了。
兩人商量的時間不長,可那人已走得沒影了,穆一皺了一下鼻子,很快找一到了方向,蕭謹彥也學著她嗅了一下,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氣味,真不知她是如何分辨的。
不過此時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兩人速度並不快,等他們遇到人時,那人已從心內科的檔案室出來了,手上抱著一份檔案,腳步已沒那麼匆忙了。
這回蕭謹彥上前撞了一下人,那人沒防備,手上東西掉到了地止,正要撿時,又被蕭謹彥攔住了,一個勁得道歉。
穆一飛快得撿了起來,開啟看了一眼,見到名字便知是怎麼回事了,看來發作了,到是比她預計的晚了些。也許有些治療還是有點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