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來說都是蕭謹彥的親弟,更何況穆一不計較了,還是算了吧。
大致得把事情的起因,過程,與結果說了一下,半句沒提電影的事,如同彙報工作一般說完了。
“還不錯。”對於穆一的警覺,以及處理方式,蕭謹彥是欣慰的。
方天川見沒什麼要說的了,臨走前才多了一句話。
“穆一隻看到我們兩個,是略有些失望的。”失望什麼各人去品。
蕭謹彥握緊了手機,手機在快五點鐘的時候接到了一條訊息。
“哥哥,我沒事了。”
那是穆一在給他報平安,可他卻沒有回,他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回應些什麼,有說這些的,他便去了,可他不能去,去了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
煩躁得閉上眼,穆一。
穆一這次被綁架,幾乎算是什麼水花都沒起,週末發生的事,又沒什麼新聞,又沒受什麼關注,甚至沒造成什麼傷害,便解決了。
這是對於穆一來說的,對於盧雲樺來說便是滅頂之災了,他什麼都沒了,深深體會到不作便不會死的道理。他的出事,對於盧氏業說還是有一點影響的。
只是水花還沒起來便被壓下去了,這讓一直關注的人很疑惑,一般這種情況,都會出現波動,特別是盧雲樺現在手中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一拋售極容易引起股市大跌,哪知並沒有,蕭謹彥讓人查了一下,結果是被人一口氣以高價買走了。
這出手的人若是說對盧氏有興趣,有點不像,之前毫無股份不說,也沒有動靜,買起來也只是佔了這百分之二十。
細想一下,卻是在出手救盧氏,看來是盧氏集團的老朋友在幫忙了,必定當年盧老爺子的人緣還是很不錯的。
盧雲樺出了事,盧佳依的日子也不好過,不過她是個女人,心真沒盧雲樺那麼大,終認清自己能力不足以後,也站不住腳了,便開始把能抓的都抓到手裡。
此時正打算出國,在她眼中,國內就是沒有國外好,她此番作為對於別人的影響不大,也暫時沒想到害人,便也沒人管她了。
明面上盧老爺子的繼承人便這樣一個兩個都沒了,股份重新分配後,對於盧氏這個名字還適不適用,有了一些爭議。
一個股東大會開下來,決定權居然落到了最新加入的那個神秘人手中,而他的選擇當然是不變,又推薦了新的總經理人選。
這時眾人才發現這位還是很瞭解盧氏的,動盪了近兩年的盧氏集團,從這時開始穩定了下來,又開始走向它應該呈現的輝煌。
這些離穆一很遙遠,她在上學,真的是在上學,長這麼大以來,第一回老老實實上了這麼長時間的學,同學們稀奇,老師們也稀奇。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為是什麼,吳泊舟覺得那晚動了一下心思,跟了一路,之後又到警局好好得表現了一下,還是挺有用的,最起碼穆一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多了起來。
他的感覺並沒有錯,穆一是真的在觀察他,一個人的身體不對勁,在臉上都會有所反應的,以她的判斷,這個星期便會見分曉了,而那個球賽她也不用去看了。
果不然,吳泊舟在賽場上暈倒了,被送到了醫院搶救,據說是心肌炎,這個毛病年青人得的有,還不在少數,也不太好治。
總歸兩個字,麻煩。
蕭瑾方說不好是什麼感覺,這人挺那什麼的,若不是穆一的關係,他與這人還可以交上一交,但已經這樣了,就不成了。
今天是星期二,六月的第一天,下午他沒有課,作為籃球隊的隊長,得去醫院探望一下生病的隊員,本想邀幾個隊員一起,可都有這樣那樣的理由,只得自己一人前往了。
在吳泊舟的病房外,看到了讓他氣憤的一幕,裡面有人先來了,是穆一。
的確是穆一,她得來看看,在醫院用了藥之後,對她的藥劑有沒有影響與緩解,這是第一例,一切都是太未知了。
先檢視了一吊牌,所用的藥物是什麼,這幾樣常規用藥,她實驗過了,沒問題,之後摸了一下他的脈搏,脈搏的力度與速度也在預計範圍內。
而她的動作在外人看來就是在握吳泊舟的手了,甚至連當事人都是這樣想的。
“穆一。”生病無聊裝睡的人醒了。
“你醒了。”穆一做完自己想做的,放下了手。“有什麼感覺?”她這樣問,是很正常的,病在各人身上,自己體會得最清楚。
可病人與屋裡其他人,便不同了,這便是關心。
“胸口很悶,使不勁。”吳泊舟說的是實話,想誇大都不用了。但看到這個女孩子了主動接近他了,好像生這一場病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