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員練習所用的刀具怕太具有危險性的,總歸是生手,真傷到人就麻煩了,兩人上前挑選,方天川用的是經常用的軍刀,他習慣了。
而穆一選的是把小匕首,從她第一天接觸這些東西起,她用的便是這個。
“穆一用這個不怕吃虧嗎?”顧子松湊了過來。
“不一定,穆一個子小,靈活,近身戰,這個很好用。”蕭謹彥有不同的看法。
“少來,老方的近身戰,可是有名的。”顧子松反駁。
“穆一,怕嗎?”李哲當然知道。
“不怕的,阿哲哥哥。”穆一表示很有信心。
“穆一,把本事都拿出來,不用收著了。”蕭謹彥插言。
“哥哥,我……”
“別擔心,傷不到你天川哥哥的。”他想看穆一原來的本事。
“可是……”
“穆一,沒有可是,你越是能保護好自己,哥哥們就越放心。”蕭謹彥打斷了穆一顧慮的話,穆一與蕭謹彥對視,隨後笑了起來。
“嗯。”應聲。
“這就乖了。”伸手幫她把帽子戴正。“去吧。”
方天川就在一旁聽他們說話,一點也不介意哥幾個偏向穆一,等會穆一同這幾人比劃時,他也會偏向穆一的。
兩人的切磋再次開始,放開了,又有武器的穆一開始有些不一樣了,怎麼說呢,原有那麼一股子猛勁,這時已變成了一股子狠勁。
“這些可不是在這學的。”袁指導也在看,都說了行家不會看不出問題。
“你們應該查過,穆一有七年在國外,我問過她,那段時間如何,她說就憑她這膚色就不可能好,更何況她還是一個人。”
蕭謹彥嚴肅的回答讓袁指導的心情也嚴肅了下來,他們還是不夠強大啊,如果夠強大了,國人在外以及在外的國人脊背能挺得更直。
“穆一跟你說過沒有,她在國外七年幹了什麼?”這段記錄完全是空白的,他們怎樣也查不到,如同沒有這個人一般。
除了確切得知道她在那以外,若不是她回國後,同那邊完全沒有聯絡,也沒有那邊的人找過她,他們可不太敢招她。
還有就是她在城南一中時的表現,以及那擋子事,就憑這些,也從側面說明了,這個無父無母的女孩子沒長歪。外加她的深居簡出,更不可能是幹那一行的。
但這身手就……
“我沒問過她,但我信她,你可知醫治李政委的那位醫生是誰找來的?”原來他不屑解釋,可是現在他一點也不喜歡別人把穆一當成壞孩子。
“不會是她吧?”袁指導是吃驚的。
“是,就是穆一,是她主動跟我說有人可以救李政委,唯一的要求便是遵守那位醫生的怪癖,甚至,連報酬她都沒有提過。”
在同穆一的交往中,金錢這方面似乎一直很模糊,他不計較,穆一也是。
“那這個穆一就更應該留下了。”袁指導勢在必得的心更重了,蕭謹彥皺眉,不過,立馬又舒展開了,得看穆一的,她不願,他也不允許有人勉強她。
兩人說話間,場內到了白熱化階段,圍著的人也鴉雀無聲,那是一種緊張的摒吸狀態。
場中穆一的帽子估計是被方天川打掉了,短髮露了出來,好久沒見到她這幅模樣,到是挺懷念的。
從這個上面看,方天川似乎略勝一籌,可他的表情卻在說不是。好多年沒見過他如此慎重的表情了,也沒見過他如此全力以赴對敵了,特別還是在他喜歡的兵器在手時。
兩人戰到一處每當方天川就要制住穆一時,都會被穆一滑溜得躲開,同時還會刁鑽得反撲,如若不是方天川經驗老道,還真就被她得手了。
也幸好她用的是殺傷性不大的匕首,就她攻擊的位置,可都是人體中存在的弱點,有的致命,不致命的也不會讓你好過。想來方天川是吃過幾次暗虧了。
這時,方天川露出一個破綻,瞭解他的人都知他是在誘敵,而不瞭解他的人都會以為是個好機會,穆一算不得了解,第一回跟他動手,也是第一回見識他的身手,立刻攻了過去,勝敗在此一舉了。
方天川見誘敵成功,便想制住穆一,哪知穆一竟是虛晃了一下,有些將計就計的意思,反擊向方天川的要害,方天川也不是吃素的,同時攻了過去。
他比穆一高,手臂也長,以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穆一定會吃虧,可穆一就是不躲,甚至還向前撲,方天川想往回收,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場面頓時靜了下來,雙方的攻擊都對準了對方的身體,不過,穆一的直指要害,而指著她的,卻被她利用身高與柔軟的身體優勢避開了一些。
也就說,如果真在對敵,穆一以重傷的代價換到了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