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穆一,她入校時便說好了,會時不時得請一下假,不是晚自習的這一種,這種法定的休息也不包括在內,她是不會出現的。
還有一個就是蕭瑾方,他已定好自己的目標,準備考藝校,文化課這一塊基本上就這樣了,反倒是專業課,還有許多不如意。
這段時間同哥哥住在一起,也同他商量過了,對於自己的選擇哥並沒有反對,甚至開始為他安排老師,如今這個十一便是去見那位老師。
唯一清楚的是,哥哥不能陪同,他正好有事要忙,只能自己去了,不過留了顧子松,這老師是顧子松一手聯絡的,也熟,倒也不孤單。
那位老師很忙,十一本是休息的,空出了十月二日的時間來見他,十月一日顧子鬆開了十幾個小時的車,把他送到了那座城市。
酒店出行前就定好了,住了一晚,第二日打扮合適敲響了老師的大門,但結果卻是……
怎麼說呢,蕭瑾方的先天條件沒有蕭謹彥的好,要想成功,除了苦練沒別的法子,這種含蓄的不行,蕭瑾方是懂的,也是有一定心理準備的。
哥哥不抽菸不喝酒,這個年紀,這個地步了,還在練習,練嗓,反倒是自己什麼都來,還不好好學習,要知一開始是自己鬧著要學,才請的老師,哥哥只是陪他,到最後反倒是自己一事無成。
顧子松不太會安慰人,這個結果他也是早料到了,只是為了讓這小子死心,慣壞了的,適時摔打一下也沒什麼不好。
這令蕭瑾方的心情越發輕鬆不起來,鬱悶得準備回家,在車上哥哥的電話便到了,安慰的話也沒說幾句,只是告訴他,想好自己要走的路,想走下去,就得自己看著辦了。
他懂,可心裡就是不舒服,怎樣都不舒服,自以為還拿得出手的東西,到最後卻狗屁都不是,這事誰能舒服得起來。
回到了十五樓,撲到在自己的房間便睡了個昏天黑地,睡夠了,家裡冷清的環境便讓他有些受不了了,必定只有十八歲,又是打小被父母哥哥護著長大的,心理還達不到成人的那種,便想找地方發洩。
打了幾個電話,約上了那麼幾個人,也不走遠,城南好玩的地方也不少,定了一個ktv包間,開始了停了許久的夜生活。
在一群自認為朋友的人中坐了下來,喝著酒,抽著煙,有些破罐子破摔,可沒玩鬧上那麼一會,發現心情一點也沒好,反倒更糟了。
至於原因還說不上來,心中暗咒,罵了一聲娘,從包間裡出來,站到走廊裡透透氣,這時看到了一件曾見過的,不算稀奇的事。
有個女人,估且算是女人吧,年紀不大,可那打扮那模樣已到了女人的行列,正跪求一個男人,而那男人他有印象,好像是這一片的混混,打頭的那種。
對上這種人,他不想惹,別人也不來招惹他,男人似乎在罵罵咧咧得教訓著什麼,接著又壓低了聲音威脅,最後那女人怕了,很怕的那種,點頭答應了什麼。
男人解決了問題,才看向蕭瑾方,蕭瑾方無視,轉身回了包間,男人淺笑,很滿意他的識趣。
蕭瑾方沒把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放到心上,每天都有這樣的事發生,他管?管得了嗎?當初他父母出事時,誰又管了?
勉強玩到差不多的時候,結了帳,讓他們自己去瘋,出了大門,耳朵清靜了,眼睛舒服了,空氣也清新了許多,也開始明白自己是真的跟裡面那群人不是一路的。
這裡離家不遠,也就二十分鐘的路程,走回去正好,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多,算是午夜了,還真沒多少人在外面晃。
可還沒等他走上幾步,便發現了一個熟人,只能說是認得的人,那個叫穆一的。
她的身影本不特殊,可在這夜深人靜時,沒有喧囂的街道上便打眼了,遠遠得看著,再次感嘆,這人走路真的很好看。
這種好看似從裡到外的,每一寸,每一個骨骼,每一塊肌肉似乎都極好得配合著,才能這種表現。
嘗試著學習了一下,發現自己走出來居然是個四不像,自嘲得笑了笑。覺得是不是自己喝多了。居然想去學這人的步調。
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眼花了,看錯了人,那樣有後盾的人,怎可能這麼大晚上的獨自一人在街上走,捏了一下手,不再去看那人,可方向卻無法改變,因為這個方向才能回家。
而那人真的是穆一,穆一是個很少出門的人,可今天是十月三日,是個特殊的日子,原來她沒回來,又小,有的事便可以忽略不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