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一看到一個女人在驚慌得奔跑,那種無力無助恐慌,準確得表達給了她,且那人的雙手還時不時得護著自己的肚子,她想這個人就應該是她可以叫作媽媽的人吧。
女人跑得不快,很快便被追上了,追她的人明顯是群男人,黑乎乎的夜,看不清他們的臉,他們圍著那個女人並沒有太過粗暴,只是把她扣住,等待打頭的人過來。
“妍兒,這可不好,懷了我的孩子怎麼可以離開呢?”女人恐懼得向後退,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來,跟我回去,我們的孩子定是這天下最聰明的孩子。”男人不顧女人的反抗把她抱了起來,女人妥協了,雙手護著自己的肚子跟他走了。
畫面一閃,便是女人受罪的場景,不是那種恐怖的血腥的畫面,可更令人害怕,各類針管紮在女人身上,不明液體流向她的體內。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抱著肚子承受,哭泣,忍受身體所有的不適,突然這個女人抖了幾下便沒了生氣,這時那個男人又出現了。
“又失敗了嗎?唉,太可惜了,把嬰兒直接取出來吧,如果還活著,便養著看長不長得大,不行,就算了。”完全沒有一點是自己骨肉的感覺。
女人的肚子被剝開了,裡面的小嬰兒被拿出來的那一刻,女人睜開了眼,用最後一點力氣,親手把那個孩子摔死了。
穆一醒了,滿頭大汗的醒了,入目的是自己的房間,小夜燈頑強得散發著光,讓她很心安,從床上起來來到窗前,外面仍是一個不眠的世界。
喝下一杯冷水,人清醒了不少,她想她該回去了,出來七年了,似乎都準備好了,她該回去了。不知自己這種在逃的怪物,會不會讓他們驚喜,讓他們意外。
十八歲,多好的年紀,成人了,許多事,真的可以做了,想到了,便開始吧開啟電腦,兩封郵件很快得發了出去,不管這兩人怎樣,只當是劃了一個句號,幫她做最後一件事。
而那些東西想來他們會喜歡的,至於到最後守不守得住,就不關她的事了。
但在這之前,她是不是該做些什麼呢?給那群人提個醒呢?就不知他們有沒有那麼聰明。
編號五十有些煩躁得在深夜的街上游蕩著,他如何來到這個世上的他不關心,他只關心組織裡的人為什麼不用他,都說他蠢,做事不過大腦,可是那東西有什麼用。
能有他一拳打出去的力量大嗎?能有他變了形的爪子利嗎?切,剛走了幾步,猛得停住了,這種感覺太熟悉了,那個小怪物又來了。
每回都會來同他打一架,剛開始輸,後來平局,再到後來他便打不贏了,問她編號多少,她又不說,真的是很討厭。
你不說我也不說,不能讓別人知道她比自己強,可每回抽自己的血是幾個意思,那些人都不研究他了,站了不一會,果見那個小個子冒了出來。
“喂。”打架的次數是不少了,可從來沒聽她說法過話,莫非是個啞巴?可哪怕這樣編號五十也開了口,這是他唯一的優勢。
這時對方動了,直撲他而來,編號五十懶得動了,躲不開的,但這回他沒有捱揍,而是被紮了,有什麼東西扎到了他胸口處,不是很疼,但仍讓他很不舒服。
不由揚起了變了型的爪子拍她,小個子躲開了,遠遠得冷眼看著,編號五十還想撲上去,只是胸口那裡太難受了,不由得用手去捂。
還沒等他扣上那麼幾下,便無徵兆得向前倒了下去,沒了氣息。
小個子走了過去。“還是太快了些,再能延長一些就好了。”略評判了一下,扭頭離開了。
第二天的新聞裡報道一則訊息,一流氓死在了垃圾桶旁,而且有些猙獰,這是一則很普通的新聞,位置也在一個邊邊角角,只有一小部分人覺得奇怪。
因為那人的手不同於平常人,那些尖尖的爪子不像是安上去的,更像是長出來的,只是覺得,並沒有人去探索與研究。
而知道這是什麼原因的人,則是默默得關注著,這是個廢物沒了就沒了,拖回來研究的意義都沒有,也就錯過了,阻止自己被滅亡的最初端倪。
“嗨,彥哥,看那妞。”蘇啟航將半個身子靠在蕭謹彥的肩上,用下巴指了一個方向。
蕭謹彥嫌棄得推了他一下,卻沒用多少力氣,把人推到地上去。“你怎知那是個妞?”拍了一下肩頭,雖說與蘇啟航算是哥們了,可他仍還不適應與人太過親近。
“哥,你這就不懂了吧,我說是,就絕對是。”蘇啟航被推開了,也不惱,越是這樣,他越喜歡往這位身邊湊。
“呵。”蕭謹彥沒打算與他討論這個問題,可蘇啟航下一句話卻讓有他有興趣。
“剛才在路上超我們的車,我就懷疑了,沒想到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