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玥瞥了他一眼，“對啊，我以前來的時候就是那樣，倒是從沒有在這樣寒冷的季節裡來過。”
那個疑問憋在江勵的心口，像是被棉花堵住的加熱導管，內裡愈發膨脹。
終究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地詢問：“以前……你是和他一起來的？”
花玥沒有立刻回答他，仰起脖子看向天空，良久，悠悠的說道：“和他來過幾次，後來他走了，都是我一個人來。天氣暖和的時候，最喜歡在這裡睡覺。伴著陽光，伴著微風，舒服的讓人覺得不真實。”
江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只見花玥兀自笑了笑，然後起身，拍拍衣服後沾染的泥土灰塵，“走吧。”
江勵也不問去哪兒，就這樣跟著她。
學校人工湖。
花玥走到橋底，頓住了腳步，很快又邁步上去。
江勵跟著她，直到上到橋頂，才停了下來。
她就那樣雙手扒在欄杆上，身體也往前倚靠著，風吹動髮絲，她的臉有些不正常的紅暈，大約是冬日裡的風太過凜冽。
江勵走到她的身邊，學著她的動作，目光也順著她的方向。
花玥目光所及，是左邊橋低湖邊的一棵垂柳。
江勵不知她在看什麼，卻想著，大概是值得回憶的地方。
就聽到花玥問他：“你聽過一句話嗎？”
“什麼？”江勵偏頭，情不自禁地將目光放到她臉上。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橋下看你。”花玥的目光仍然沒有移動。
江勵不再看她，望向眼前的湖面，“聽過，很美好的畫面。”
“對啊，很美好。”花玥低喃著，更像是和自己說。
曾經他倆在這湖邊，因為學校禁止談戀愛，所以他倆在學校要假裝不是情侶，在這樣人流眾多的地方，都是分開的。
以前就總是她在下面玩，葉令就站在橋上看著她。
兩個人每每視線交匯，花玥都會害羞低頭，轉移視線。
她有時候會想，那時候的自己在葉令的眼中會是什麼樣。
後來葉令走了，她自己站到了這個位置上。
現如今，又回來了。
“走吧。”
江勵聞聲看向花玥的時候，她已經從橋的另一邊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