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沒有了向家的仗勢欺人,整個承江城裡,清淨安寧了許多。
有的人享受勝利後的安寧,而有的人,卻在心焦如焚。
某間雅緻的茶樓頂樓,一隻兔子趴在窗前,煩躁地抓著自己的耳朵。
好像也在擔憂著某人的安危。
“如何了?”晏絕臨於窗前,俯瞰這芸芸眾生,一雙絕好的眼眸裡,深邃不見底。
身上的氣息比這夜還冷,冷得讓人害怕。
“天禹一眾弟子找了一整天,都無所獲,手下的弟子們也出動了,目前還沒收到任何訊息。”遲千羽瞅了瞅窗外,眉頭皺了皺。
在他的印象裡,這位唐家小姐善於偽裝,若是她想偽裝,恐怕不太好找。
不過,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去調查一下,今日她見了哪些人?”晏絕抱起兔子,身上的氣息又冷了幾分。
“遵命。”
遲千羽還沒說完,晏絕就已消失不見了。
凌逸這邊,眾人剛回到客棧,皆是憂心忡忡。
師父派他們來承江,是為了凌家的事情,如今,凌家的事情算是完美結束了。
可,小師妹卻弄丟了。
要是小師妹出了什麼事,那該怎麼給師父交代?
怎麼給山上的眾師兄弟交代。
怎麼給自己交代。
隨即決定啟程,兩人併成一隊,以承江為中心,沿著周圍的都城尋找。
向家家主的屋子裡,昏黃的燈火搖曳,映襯出兩人的身影。
“文公子,這可是你答應我的,幫我奪得這海岸通商權,還讓我向家成為承江第一大世家。可如今,”
向旭說著氣憤地拍了拍桌子,“海岸通商權也丟了,我向家勢力折損不少,我真是失了夫人又折兵,你得給我一個交代吧。”
說起這個他就來氣。
今日本來已經勝利在望,可就在最後時刻,向家水運管事來報,有一群人衝到了承江碼頭,傷了向家水運隊伍大半人員,還將碼頭船隻都損毀了。
商會總則有規定,若是世家沒有一支完整地水運隊伍,那是無法掌握海岸通商權的。
若是沒有實力卻還要使用海岸通商權,那算是欺君之罪。
這種責任他可不敢擔,只能選擇棄權了。
向旭說這話的時候,文逸軒坐在桌前,手裡正握著茶杯,那手指修長好看,一看就是彈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