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霖端著茶杯的手不由得一抖,下巴驚得差點都掉了。
小師妹一遇到花卉全身就會起紅疹子,這是天禹上下眾所周知的事情。
是以,師父為避免其接觸到花粉,特意下了命令,每年三月花開季嚴禁小師妹下山。
既然沒有下山,又何來的相遇?
他,不是師父!
那真正的師父呢?
林雨端著茶杯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唐玥。
“唐掌門莫要太過傷心,若唐小姐還在世的話,定不願見你這般傷……”唐玥假裝安慰,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搶了去。
“哪裡來的騙子。”殷筱筱站起身來,兩眼直盯著唐玥,恨不得要將唐玥盯出個洞來。
話音一落,屋內瞬間寂靜,眾人紛紛投過來目光。
唐玥暗叫不好。
怎麼忘了還有殷筱筱這個女人在場,被殷筱筱這個沒腦子的女人盯上,準沒好事。
時霖眉頭緊皺,也暗叫不好。
他這個師姐,人哪裡都好,長得好看武藝高強,就是太過自傲認死理,只要有露面的機會,就絕不會放過。
“這話什麼意思?”唐劍目光掃過唐玥,停在殷筱筱身上。
“你說,五年前你遇到了我師父,那時我師父根本沒有下過山,如何與你相識。”殷筱筱逼問。
唐劍恍然大悟,看了唐玥一眼。
呵呵,原來是想套他的話。
時霖心中湧現出隱隱不安。
唐劍假意一笑,“哈哈,為師都忘了,”轉眸看向唐玥,“許是哪一年見過也不一定,是吧?這位小兄弟。”眸底帶著隱隱的殺氣。
“她大爺的,這種女人就是麻煩。”唐玥忍不住吐槽,她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暴露,但戲還得演下去。
她莞爾一笑,“我記得就是五年前啊,不是嗎?”她似疑惑地摸了摸頭,兩眼咕嚕嚕一轉,“是在下記錯了嗎?”
“何時相遇的已經不重要了,何必計較那麼多,來來來,坐下喝茶。”唐劍揚了揚手,示意眾人坐下,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殷筱筱本想在眾人面前長一下臉,但唐劍既然發了話,也不好再說,默默地閉了嘴。剛提起的興致被一盆冷水澆滅,心生不爽。
眾人見是個誤會,紛紛丟了興致,繼續吃飯,就在這時……
“他是個騙子。”
冷清清的屋子裡,一道男生格外響亮。
唐玥一聽這聲音,倍感不好。
白衣男子走上前來,十分嫌棄地掃了唐玥一眼,微微躬身道,“稟告唐掌門,這人是個騙子。”剛剛還愁找不到機會教訓這小子,這下機會來了,他怎能放過。
唐劍心下一喜,面上卻十分正定地問,“你說什麼?”
“回稟唐掌門,這人是混進天禹的,恐怕對天禹有所企圖。”
“如何說?”唐劍假裝疑惑。
白衣男子:“剛剛在下在門口,正要進天禹之時,這小子竟然問我武牌是什麼?敢問,能來參加天禹掌門選舉大會之人會不知道武牌為何物嗎?”
話音一落,屋內議論聲立馬響起。
“連武牌都不知道是何物,還敢來參加掌門選舉大會。”
“武牌可是代表一個人學武之人的身份,沒有武牌如何能參加比試?”
“既然沒有武牌,那他又是怎麼進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