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手腕被拷著鏽跡斑斑的鐵鏈,鐵鏈的另一頭連著冰冷溼滑的石壁。低矮逼仄的空間我被迫半跪在地上,膝蓋被冰涼粗糙的石板磨得鑽心疼痛,靈力被封,體內還中毒,無論怎麼掙脫也動不了了。
我就知道!
黑蘅魔君不會這麼輕易讓我們逃走。
我和俞方根本就沒逃出魔族山脈地界就被黑蘅魔君抓了回來,俞方被打暈帶走,而我就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水牢。
嗯,算起來,前些年我在南錦國的時候也被蕭復洛關過地牢,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是白帥,因為未婚妻的意外遷怒於我,封靈力關了我幾個月,他那些刑具我都試過呢,一點兒新意都沒有。
當初是地牢,可現在水牢,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水牢的水是活水,每天從腳下慢慢漲上來,等你泡的差不多快嚥氣的時候再慢慢退下去。一個時辰來一次,如此反覆折騰的我很累,覺得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睡過了。
從前仗著修為我是從不懼怕這些的,但現在可能真的身心俱疲,靈力被封,冰冷刺骨的水刺激了體內毒素大爆發,十分疼痛,開始我還能忍著不叫出聲,到後來越來越疼,我放棄了反抗掙扎,腦海裡迅速閃過我這一生經歷那些畫面。
我要是死了,俞方知道了一定很難過吧!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我是雨神下凡歷劫。還沒告訴他,不要傷心,死即是代表重生,我從未離開。
可是怎麼感覺像是來不及了呢!
眼皮越來越沉,也越眨越慢,最後意識不受控地陷入混沌。
……
俞方重傷昏迷甦醒後發現凌十一不見,以命相逼,迫的黑蘅魔君最終說出我的關押之地。俞方拖著重傷的身體非要親自去找,同鄒沾兩人一路運氣飛躍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殊不知水牢裡被關押的人早就沒有了聲息。
醫修哆哆嗦嗦的上前,俞方懷裡的女人面色慘白唇色泛灰已不是活人氣色,呼吸脈搏俱停,肌膚逐漸僵硬,分明是死透了。
“回少魔君……君後……仙逝了……”醫修驚慌驚恐的跪下,冷汗森森的稟報道。
俞方沒有任何反應。
一旁的鄒沾紅了眼睛,一把扯起地上俯跪的醫修,動作粗暴,怒罵道:“你胡說什麼!我師妹是修仙的,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死?”
醫修慌亂掙扎道:“可君後畢竟不是真的神仙,她體內五臟俱裂,才導致窒息而亡。”
“胡說!”鄒沾將人狠狠摔在地上,不甘心的上前抓起凌微雨的手腕,觸手面板質感不似活人的彈性,拼命的給她注入靈力,卻如石沉大海。
“師妹!”鄒沾哀痛喊道,終是承認了現實,凌微雨真的死了。
這世間再沒有人喊他師兄了,那聲軟軟糯糯甜的像蜜一樣的“師兄”,喊了他二十年。
鄒沾顫抖的抓住俞方的手臂,哀聲質問:“你不是說,你能護住她嗎?”
俞方眸光暗淡依舊沒有反應。
鄒沾跪著又抓了凌微雨的手,難以自控的陷入痛哭。
整個水牢陷入了一片死寂,除了不斷迴響出鄒沾哀哀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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