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凱回了一串省略號。
傻。
小傻妞。
“我現在特別想拋頭顱撒熱血，把我的整個青春都獻給她！”
辛凱說：“學到了沒有，這就是管理者。管的就是人心。人家早就算到你會請假了。”
丁零零沉默了。
“你能別老拿你拿捏人心的那一套去度量別人好嗎？這人世間還能不能有一點真誠了？”
辛凱苦口婆心，“我這是在教你，你將來也要做管理者的。”
“我做我喜歡做的事就好，沒想過今後要做管理者，月歌不在的這段時間，我覺得我已經夠累了，而且，就算我以後做管理者，我只知道真誠待人就好，哪來那麼多花花腸子，彎彎繞繞？”
“而且我相信月歌也是跟我一樣的人，她才不像你老狐狸，一肚子壞水，做什麼都帶著目的性。”
辛凱被懟得啞口無言，“行吧，你是我媳婦你說什麼都對。”
“我看書了，不想跟你講話了。”還有二十多頁沒看，丁零零將手機反扣了過來。
第二天，月歌早餐起來的時候，管家送來一隻手機，還有一張身份證。
身份證是補辦的，照片還是原來的，因為她的臉過個一年半年就能恢復，看見證件照上那張俏麗的臉，月歌心裡美滋滋。
原來那張夢裡見到的，讓她豔羨的臉竟是她自己的，有比這還要令人開心的事嗎？
“這隻手機裡的卡還是夫人從前的號碼，重新辦過了，手機是新買的，不過透過icoud的記錄，能恢復的資料已經恢復了。”
“謝謝。”月歌接過手機看一眼，覺得眼熟，和霍曜是情侶的款式。
“手機和身份證收到了，謝謝。”月歌給霍曜發了條訊息。
看到那樣客套疏離的訊息，霍曜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月歌，我是你的丈夫。”
“知道。”
話題就此中止。
沒過多久，月歌看見霍曜更新了朋友圈。
從不曬娃，甚至從不發朋友圈的他，一連曬了九宮格，是小荔枝各種姿態的照片。
看到小荔枝，月歌有點愧疚，在底下回復：
“現在的月嫂怎麼樣？”
“老樣子。”
“實在不行，你讓人把小荔枝送回來吧，我帶。”月歌說。
“想都別想。”霍曜不假思索的回。
他現在真的擔心。一旦把小荔枝送回去了，她就帶著小荔枝遠走高飛了，和她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男朋友。
月歌沒有再回復。
一整個上午，霍曜的心情都很暴躁，hy的辦公室一片愁雲慘淡萬里凝。
辛凱過來送簽報的時候，看見霍曜還是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簽字簽到一半鋼筆一頓，連自己的名字怎麼寫都忘記了。
那條朋友圈，是僅他和月歌兩個人可見的，所以他不小心看到了上面尷尬的對話。
至於為什麼他可以見，是要讓他點個贊，讓那條朋友圈看起來不像是為她發的。
辛凱捧著簽好的檔案離去，還是忍不住說了句。
“霍總，您要放心不下月歌小姐，就回去找她吧。兩個人分開久了，感情只會越來越淡。”
霍曜苦笑：“現在的她跟我都沒感情，哪來的變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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