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一寸一寸的涼了下來。
恰如人心。
月歌在他的逼視下轉開了目光,冷聲道:“我只是打個比方,你不必這樣較真。”
“霍曜,這件事,我是不會放棄的,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這件事,月歌是橫下心來,要跟他剛到底了。
她不懂,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兇手又不是霍曜,還是,兇手實在太強大,他害怕她會去找他?不存在的,她不是這樣沒腦子的人。
“你給我時間。”須臾,霍曜道。
“多久?”月歌逼問。
霍曜目光深沉,仍是不答。
“好,你想清楚再告訴我。”月歌說完,便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這件事就這樣僵持著,如果他不說,她會跟他冷戰到底。
霍曜坐在房間裡,沒開燈,當夜色悄悄落幕,也沒有察覺。
十年前。
本溪村村民離奇失蹤,死亡,背後牽出一個巨大的走私團伙,轟動全國。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個走私團伙,充其量只能稱得上一隻蟬。
而這隻螳螂,以身為餌,為了牽出背後巨大的黃雀。
然而這十年來,螳螂死了,黃雀卻甚至連一根羽毛都沒露出來。
當年,十六歲的他,也在隱秘追查此事,為了得到線索,刻意接近了他。
想不到,卻連累了他。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這件事,在霍曜心中沉澱了十年,依然是一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