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曜停了下來。
“說。”
被霍曜看了一眼之後,江麗麗臉上泛起一層粉紅,不過很快消失了。
“我聽下來,這兩件事情,也並非沒有轉圜的餘地,且,投資電影失敗只是偶然狀況,就算,琺琅價格上漲,那這條業務線也是有的賺的,直接砍了太可惜了。”她的聲音柔柔的,帶著某種刻意。
月歌抖了抖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一個耳朵聽她裝逼。一隻手卻握著彩鉛飛快的在紙上計算著什麼。
“哦?有什麼轉圜的餘地?”霍曜淡淡開口。
月歌心裡在暗笑不已,霍曜這隻老狐狸,就知道要走是裝裝樣子的。這演技,如果出道,百分百能拿個奧斯卡。
他為什麼把帝都的那堆高管,千里迢迢的運過來?
閒的蛋疼或是想讓他們過來看他表演麼?
呵,當然不是。
帝都來的那幫人,可能在自己公司裡,就是個混吃等死的,可在今天這個日子,必須好好表現一下啊。
且日內瓦那幫傢伙落難了,在他們面前,他們具有彷彿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啊。
由於地域的不同,且處於兩個大區域,他們太想證明帝都人傑地靈,智力超群,而你們日內瓦,不好意思,在坐的各位都是垃圾了。
江麗麗繼續用她認為最迷人的聲音柔柔弱弱的說:“我覺得吧,當地琺琅價格上漲,是否可以重新尋找供應商呢?比如說,看看相鄰的幾個國家,或許,從別的國家進口,價格反而會便宜些,這樣呢,就能降低我們的成本了。”
“其次吧。是否可以派人跟琺琅供應商談判呢?我們是甲方,且每年採購他們大頭的琺琅,如果我們更換供應商,這對他們來說也是巨大的損失。雙方坐下來,總是可以談的吧。”
“還有電影的事,片子既然拍出來了,日內瓦禁播,是否可以嘗試打通別國的投放渠道呢?文化是無國界的,如果在別的國家投放,也可以拉動我們新品的銷量,減少損失啊。”
月歌勾了勾唇角,心想,這個江麗麗是動了點腦子的,就是呢,看問題,眼皮子還太淺。
不過,她起了個頭之後,帝都那幫高管紛紛開始搭臺唱戲,開始為日內瓦高管“出謀劃策”,展現出自己的足智多謀來了。
場面一度,十分聒噪。十分鐘後,關於日內瓦的困境,一下子就有了好幾百種解決方案來。
霍曜垂目,一副根本沒有在聽的樣子,根根濃密的長睫,羽扇一般的斂下,霎是好看。
月歌託著腮,偷偷用餘光欣賞了一下,強迫自己收回了目光,對自己說:
咳咳,月小歌,你是來辦正事的。不要讓美色上頭了。
卻不知,有人也在偷偷瞟著她。
正是那位打了頭陣的江麗麗。
她看月歌安靜如雞的坐在那裡,心想,果然就是個只會裝樣子的花瓶,在大家討論得差不多的樣子,忽然揚聲開口:“月秘書,大家討論出來的解決方法,你都記下了嗎?”
她就是篤定她沒記。
江麗麗一雙瀲灩的眸光望著她,微揚著猩紅的唇角,猶如,一條如吐著信子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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