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四枚黑色的菱形結晶遞給鄧布利多。
“關鍵時刻,以其營造黑暗空間,脫離這個世界。代價是軀殼會被黑炎熔燬,以及日後一月一次的靈魂灼痛後遺症。必須是夜晚。”
凱恩望著種植田,在紅色大道上,兩輛漆成了白色的醒目馬車正向這邊而來。
“應該是愛麗絲•卡雷特。這下人到齊了。我會在今晚日落時,對噴泉池下的奇物展開掌控行動。一旦發生失控級別的風險,黑暗結晶就會變得炙熱。”
“另外,注意下理查德。我不知道你們是否看出來,理查德有犧牲自己的打算,但他的心思被神靈意志利用到了。”
“至於他的精神病症,神性傷害是永久性的,如果不能接受毀掉收音機天線的處理方式(長期服用抑制藥劑),體面的死去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樣說可能有點殘酷,但,讓理查德見到成長起來的阿賓頓女伯爵而不是他還在上大學的女兒,就等於是埋葬了他心中最後一點情感上的牽掛。”
鄧布利多忍不住道:“一定要用這樣一種方式解決問題嗎?”
凱恩寸步不讓:“在沒能絕對掌控局勢前,談論怎樣解決問題更合適,恐怕是件狂妄而奢侈的事吧?”
在已經將最新的情報共享後,面對鄧布利多依舊不著調的提議,凱恩終於壓不住怒火了。
“何其貪心!白巫師閣下,如果這是你的終極願望是拯救,不該選1853年,而應該在完全準備好後,前往1835年。20年努力,不僅能拯救卡雷特家族,甚至有可能打造出地上天國!我們有時光之球,我不介意你用掉它,去開創一個理想國式的平行宇宙。”
鄧布利多道:“我仍堅信,卡雷特全滅,不是唯一選擇。”
“沒錯。問題在於我們無力把握那個恰到的尺度。白巫師閣下,請你相信,我智商夠用,付出一點代價而換長遠利益,這賬我能算清。”
這就已經是嘲諷了。而且白巫師閣下這樣的稱呼,已經飽含疏遠甚至諷刺。
鄧布利多也變得嚴肅:“那麼這樣,沙菲克先生,你做你認為對的,我來做那個最後的脫離者。”
凱恩哭笑不得的道:“你準備將人直接帶去1990年。”
“是的,我願意做出嘗試。”
凱恩看向勞拉•克勞馥。
“我會想辦法帶我的父親回去。”
凱恩冷笑:“知道我們的差別麼,我的資源用來強化成功機率,你們拿到資源用來賭的更大。我受夠了你們那成功率永遠不高於50%的行事思路。我們的合作提前結束,從這一刻開始,我將做好隨時撤離的準備,隨你們怎麼玩吧。”
說完,凱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勞拉撇嘴:“這次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是的,這已經算是決裂了。”
“我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做。平心而論,凱恩付出了非常多,並且卓有成效。”
“嗯,他做事非常厲害,這不過是又一次的重複證明,我早就不驚訝了。”鄧布利多將黑暗結晶都給了勞拉。
“這是凱恩費勁心力為他的隊友準備的。他的隊友在撒野,他則默默的補窟窿,想辦法。他實際上比我更聖母。”
勞拉再次撇嘴:“您知道這些,卻還是選擇使勁氣他。”
“不如此,看不到他的底線啊!”
“現在看到了?”
“還沒有,還有最後一關。很多人都是說一套做一套。有的是說的好,做的不好,有的則相反。我懷疑凱恩是後者,所以他才會一次次戰歿。”
勞拉抓住了關鍵詞:“一次次?”
鄧布利多為自己的說漏嘴聳聳肩,他承認道:“我窺視了27個未來,凱恩都是死亡結局。我需要找到原因,是他不夠強,還是太愛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