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移去地毯,就在客廳的木製地板上,用龍脊手杖刻下魔法陣。
等完成繪製,魔法陣便又被木屑填堵而不顯,毯子歸位,準備工作完畢,接下來只需要等外部設定就位。
先等來的是收拾盤盞的女僕,對方也沒發現一隻精緻的小碗不見了,禮貌的詢問還有什麼需要服務的。
穿著浴衣的凱恩表示車馬勞頓,比較疲倦,準備睡一覺,沒有特別的事情,不要來打擾。
女僕乖巧應命,出門時還幫凱恩掛了免打擾的牌子。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凱恩開始有了感應,黃金之血的力量,已經分散於這片土地上,與客房內的魔法陣呼應,構建起了網路。
本來想做到這一點是極難的,神血漿果本身含有神力,這會對魔力形成干擾,甚至這片土地的種種奇異,就是由之而來。
可泰坦之血格位上並不遜色多少,再加上有序操作、技術加成,擁有集中力量辦事的特徵,比自然形成的具有寬泛特徵的干擾之力,擁有專攻上的優勢。
然後……
凱恩從兜囊中掏出施法材料,開始操作。
這明顯就是施法檔次下降,並且沒有了特殊施法體系支撐的結果。
如果是本體,作為至尊法師一系的施法者,基本是免施法材料的,現在就不行,施法變得苛責了許多,除非是特殊系的,比如黑暗魔法。
當凱恩進行他那枯燥乏味、耗時冗長、卻又必須注意力高度集中的魔法陣法術施法時,下午茶時間已經開啟。
在主樓富麗堂皇的二樓茶廳,鄧布利多已經跟卡雷特家族的人搭上線,喝茶聊天。
弗蘭的啞炮妹妹、以及上校團長妹夫,很願意跟巫師結交,態度殷切,很好說話。
弗蘭的姑媽珍妮弗和姑父也還可以,他們從自己的子嗣那裡知道尤娜•帕西瓦爾這個人,因此同樣談的很開心。
老侯爵的庶出長子也到了,但從不會出現在這裡,用珍妮弗的話說:“那種血管中流淌著汙血的貨色,也就在下人面前找找威風,除了對趁機討要錢有興趣,剩下的恐怕就是對酒和女人感興趣了,不在西館,就在餐廳。”
珍妮弗猜的還是挺準的,勞拉在西館就遇到了這位庶長子艾倫(Arlen)。
凱恩遇到的上一個埃倫,是萊斯特蘭奇家族的守護者。這個名字的含義為‘誓約’。
透過名字,就不難看出這位庶長子背後的一些故事。代表了承諾與要求的複合體。
現在這個艾倫,顯然就無視老侯爵當年定下的要求了,衣衫不整,拎著半瓶威士忌,臉喝的潮紅,明知勞拉是客人,卻也趁著酒勁,裝作誤認為是侍女而加以調戲。
像勞拉那麼‘淑女’的女性,怎麼會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呢?自然是不由分說,三拳兩腳,一個扯摔就將其丟了麻包,摔了個狗啃屎,半晌起不來。
勞拉將從艾倫手裡奪過的酒瓶遞給驚訝的瞪眼掩口的侍女,笑眯眯的攔著她的胳膊,邊拖著其離開,邊道:“想不想跟我學幾手自衛防狼術啊?”
勞拉和侍女沒看到的是,之前還氣急敗壞的艾倫,換上了另一副表情,他望著勞拉的背影,露出了頗有幾分玩味成分的思索表情……
傍晚時分,睡了4個小時的瑪麗婭轉醒,神色萎靡的凱恩爬上床。
“回頭有人通知我赴晚宴,就說我略感不適,帕西瓦爾小姐幫忙處理了一下,昏睡過去了。記得找帕西瓦爾小姐溝通,把說辭對上。”
“是。”瑪麗婭退出房間,一甩衣袖,擲出一團特殊的魔鬼藤,這魔鬼藤食用了她的一滴鮮血後,就迅速成長,黑色的藤蔓糾纏凝結。形成粗略的人形,守在臥室門前。
之後,整了整衣衫的瑪麗婭離房而去。
10多分鐘後,瑪麗婭見到了林肯和肯尼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