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
江年年的心裡終於好受一些。
看了看實習的日子。
在內科這邊還要再繼續十多天,小姑娘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在床上趴了一會兒。
室友麥子從外面進來。
看到江年年,似乎有些驚訝,“你在呀。”
江年年翻了過身。
看著麥子點點頭,“嗯。”
麥子換了一身衣服,本來想離開了,想了想又回來說道,“你知道張玲玲去哪兒了嗎?”
江年年愣了一下。
然後搖了搖頭。
麥子哦了一聲。
抬起腳步就離開了。
大概過去了不到二十分鐘,張玲玲就回來了,隨著張玲玲一進來,有一股怪怪的說不出來的味道,跟著一起竄進了屋裡。
江年年扭頭看了張玲玲一眼。
結果正好對上了張玲玲脖子裡的一枚吻痕。
而張玲玲大大咧咧的在宿舍裡脫了毛衣和褲子,只剩下了一身內衣,而江年年更加看清楚了她胸前背後的紅痕。
張玲玲端起自己的洗漱用品,就進去了洗手間。
留下小姑娘一個人愣在原地。
難道是宋副主任和張玲玲?
這也太……
而到了下午,江年年基本上確定了,宋副主任正在找自己的麻煩。
比如說他們正在開會。
主任和宋副主任坐在中間,主治醫生坐在旁邊,像他們這樣的實習生沒有資格坐,每個人拿了一個小本本站在周圍,記錄一些專業知識。
說到四十五床的一個病人,宋副主任忽然扭頭看向江年年,“我今天告訴你,讓你給四十五號床的病人明天的吊水中多加一定量的硝酸異山梨酯,你和護士說了沒有?”
江年年一下子握緊了自己手裡的筆,“我……”
宋副主任不等江年年說完,就打斷了江年年的話,“你是忘了?還是壓根沒有把我吩咐你的事情放在心上?上次吩咐你給一個病人的藥水里加一定量的硝酸甘油和辛伐他汀,你就忘了,結果這次你又忘了,幸好,這不是什麼必須不可的藥,如果是關乎生命的,你也說忘就忘?
好歹你也是帝都大學畢業的,好歹也是世界頂級大學,你教授是誰啊?就教出你這樣不負責任的醫學生嗎?治病救人若是都像你一樣馬虎,有多少人會白白浪費生命?有多少病人會用自己的生命來為你一個完全不為自己工作負責的醫生來買單?豈有此理!”
江年年本來就臉皮薄。
而且一向成績優異,都是被老師誇著的。
冷不丁的當著這麼多前輩的面被毫不留情的訓斥一番,小姑娘心裡難受,眼眶也酸了。
明明宋副主任沒有吩咐過自己,可宋副主任的這一番話,卻已經把自己釘在了臺子上,現在就算自己給自己解釋,其他人也會覺得自己是強詞奪理,因為沒有人會認為堂堂一個副主任會對一個實習生強加責難。
江年年嗯了一聲,“我知道錯了,下次我一定會注意,對不起。”
小姑娘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