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相思拉了拉周山的手臂。
想說沒關係的。
周山卻無法接受這漫天的要價,“我昨天也修了一個剎車制動出了問題的,換了兩根線,大老闆才收了兩千塊。”
二老闆滿口胡言的說道,“那不一樣,昨天的線是之前買的,都是便宜的,今天的線都是我最近買的進口的,是貴的。”
周山閉了閉眼睛,快速的說道,“昨天的線的批號是xbc開頭,今天的依舊是xbc開頭,兩根線沒有任何的區別。”
二老闆把自己手裡的筆記本一摔,“周山,你到底還想不想幹了?不想幹就滾蛋!”
周山說,“你收她一千塊錢,我就滾蛋。”
二老闆:“做夢!”
其他的學徒也紛紛的圍上來,七嘴八舌。
不過還是值得周山的人更多。
畢竟這個時代。
人並不一定都是站在真理的一邊。
反而大多數人都是站在權力的一邊。
即便在一個小小的修車廠。
老闆和員工之間,也是權力者和被權力者的關係。
“小周,二老闆說的沒錯,咱們幹這玩意兒,零件的價格都是隨時上漲,隨時下跌,可能今天早上便宜了,今天晚上就又貴了,再說了,你又不管進貨,你又不知道進貨的價,你和二老闆在這裡犯什麼犟呢?”
“是呀,我看外面那輛車得幾百萬吧?這種車除非去4s店,咱們這些修車廠根本不敢留這樣的車的,4s一回場,絕對下不來十萬塊錢的修車費,二老闆這價格已經是很公道了。”
“小周,你趕緊和二老闆道個歉,你看看都把二老闆氣成什麼樣子了!”
“沒錯……”
心裡大概明白,壞了自己剎車制動的人就是二老闆的時候,霍相思沒有生氣。
經過周山一提醒,知道了二老闆是故意來宰自己的時候,霍相思也沒有生氣。
但是當這群人站在二老闆的一邊,都在勸說一個沒有做錯事情的人道歉的時候,霍相思才是真的生氣了。
霍相思猛地轉過身,“今天可真是小刀扎屁股,開了眼了,不來你們這裡坐坐,我都不知道你們這裡這麼多狗,不不不,說你們是狗都侮辱了狗狗,你們這群人,純粹的老太太吃棒棒糖,只會舔,舔過來舔過去,也不嫌惡心。
開門做生意,做的就是一個規規矩矩,堂堂正正,可你們呢?見人下菜碟,看車來收費,適當如此的確可以,可你們上綱上線,你們在破壞了市場規則的情況下,還在指責一個堅守正直的人,你們害不害臊?屎殼郎戴面具,還真是臭不要臉了是嗎?”
周山嘴角不經意的扯了扯。
二老闆怒氣衝衝的說,“你想怎麼樣?到手刀?車給你修好了,你再來死命的壓價?原來有錢人也這麼不體面啊,還是說打腫了臉充胖子,全部家當都在這一輛車上了?那可真是太可笑了。”
霍相思摩了磨後槽牙,抬起手指著二老闆的鼻子,小姑娘從小哪裡受過這樣的氣?
囂張的說,“有錢人的錢也不是來餵你這種狗的,我有錢,可我為什麼要把多餘的錢花在你的身上?你是我養的寵物狗,還是你是我孫子?你跪下磕幾個響頭,叫我一聲奶奶,別說六萬五,十六萬五我也給你!”
二老闆氣的臉通紅,“小姑娘年紀不大,口氣不小。”
二老闆直接走到霍相思面前。
似乎要上手推搡霍相思。
被周山攔住。
周山默不作聲的把霍相思護在身後,“二老闆,總不能還要打女人吧?”
二老闆氣的氣喘吁吁,“呵!你們倆人是不是玩我呢?你們早就認識吧,擱我跟前唱雙簧?”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