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山的嘴唇微微的動了一下,“原來……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一直對我舊情難忘……”
傅夫人很誇張的笑,“要不說你怎麼是個傻白甜?你也別怪人家說你上不如老子下不如兒子,就你這智商,恐怕在監獄裡都不好混吧?在第一次發現你出軌的時候,我對你就沒有任何的感情了,不,不知道討厭和厭惡算不算感情?”
傅夫人說得輕飄飄的,可每一句話都像是拿著一根針在傅南山的心上扎一下,扎完以後,還要問上一句,“你覺得我扎的針眼好看嗎?”
傅夫人揮了揮手,“有的沒的就不用說了,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你看快一點,我今天晚上還約了老頭出去蹦迪,得去做頭髮。”
傅南山抬頭看了傅夫人一眼。
自己最近一段時間在監獄裡熬的都長出了白頭髮,兩鬢和額頭上都發白了,傅夫人卻是容光換髮,整個人好像都在發光,面板細膩的好像和年輕時候沒有任何的差別。
兩個人站在一起好像兩代人一樣。
傅南山覺得自慚形穢,忍不住縮了縮自己的脖子,一句話沒說,繼續開始翻離婚協議書。
其中有一項內容是:傅南山出獄之後,不得以任何親緣關係來對兒子們進行道德綁架,也不得強迫兒子對其進行照顧,更不得讓兒子為他的晚年買單。
傅南山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一條……我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出獄之後就已經六十多歲了,我出去之後基本上沒有勞動能力了,兒子不管我,我一個人要怎麼辦?”
傅夫人淡淡地說,“那我怎麼知道?人家現在七十歲的老大爺都還有在建築工地上幹活的呢,你不過六十多歲,你怎麼不能幹了?你都比別人多享了五十多年的福了,就不能受受罪?”
傅南山啞口無言。
他拿起旁邊的筆。
最終還是在另一方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一筆一畫,寫好之後,雙手遞給了傅夫人。
傅夫人看都沒有看一眼,就迫不及待的裝進了自己的包裡,“景川,我就先走了,你也速度一點,不要在這裡待太久。”
傅景川點點頭。
目送著傅夫人歡欣雀躍的離開。
傅南山苦笑,“你不知道,你媽現在……精神狀態似乎比剛剛生完小三兒的的時候還要好,當初我之所以又和孫悅聯絡上,就是你媽生完了盛宴之後,整個人處於瘋狂狀態,每天都在發火,每天都在嫌棄我,蓬頭垢面,甚至連臉都不洗。”
傅景川面色逐漸變得黑沉,冷酷無情的說,“你這樣評價一個曾經拼了命為你生孩子的女人,你真不是個男人,直到現如今,你還覺得你出軌這件事情是因為我媽?那隻不過是你骨子裡的劣性在作怪,我媽怎麼了?我媽生完盛宴之後得了產後抑鬱症,發病的時候你在哪裡?你在和你的小三兒吃喝玩樂,樂此不疲,說吧,今天叫我來的目的是什麼,不過事先說好,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管你怎麼自殺,我也不會隨時隨地來看你。”
傅南山被說得面紅耳赤。
悄悄的彎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