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淮北想要解釋,張了張嘴巴卻覺得啞口無言。
因為陸清幽說的都是真的。
他無法辯駁。
陸清幽深吸了一口氣,“但是我不想和你結婚。”
時淮北點點頭,“不結婚也可以,我求你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我會撫養這個小孩,你以後的大好人生,你可以繼續。”
陸清幽冷笑,“你把我當成什麼了?當成一個免費的子宮?時淮北,孩子在我的肚子裡,除了我自己之外,沒有人可以決定這個孩子是去還是留,退一萬步講,就算我生下孩子,我也不可能把孩子交給你。”
時淮北說,“怎麼樣才能讓你留下這個孩子?”
陸清幽沒吭聲。
時淮北拉了椅子坐下來,微微的垂下眼眸,臉上的認真和難過徹底掩蓋住了平日裡的放蕩不羈,“我會努力做到,你提出的所有要求。”
陸清幽說,“我真想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時淮北:“這個可能沒辦法做到。”
陸清幽:“那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時淮北:“對不起。”
陸清幽:“看來時家二少爺還是個孝順的呢,這麼容易就低頭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從來不會和任何人低頭。”
時淮北:“如果諷刺幾句你能解氣,你就儘管諷刺吧,我毫無怨言。”
陸清幽:“但是我會累,和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浪費功夫,其實是比抓小偷還要累的活兒,我沒必要和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兩人誰也不說話了。
一個坐在病床上,一個坐在椅子上。
手裡都拿著手機。
可沒有一個人看手機。
陸清幽失神的盯著雪白的被子,時淮北失神地盯著雪白的地板磚。
兩人各懷心思。
卻難以啟齒。
——
山下
包車陸陸續續的停下來。
林鹿呦下了車。
大傢伙背好了自己要背的行李,準備徒步往上爬。
林鹿呦身上的雙肩揹包被傅景川拿下去,背在自己身上,傅景川把另一個裝著帳篷的揹包扔給了楚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