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幽的病房。
蘇清歌扶著林鹿呦進去。
傅景川和時淮北去了醫院的消防通道旁邊吸菸。
進去病房。
陸清幽躺在床上看到兩人,目光落在林鹿呦身上,“沒事吧?”
林鹿呦點點頭。
坐在了床前的椅子上,“陸姐姐,你感覺怎麼樣了?”
陸清幽輕微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我沒事,你沒事就好。”
頓了頓。
陸清幽忽然對兩個小姑娘說,“既然你倆來了,幫忙給我塗塗藥。”
這藥一天塗兩次。
身上大概是剛進醫院的時候護士給塗的,剛剛她醒過來護士查房的時候說等下讓家屬再給塗一次。
陸清幽的親人又沒有在這裡,總不能讓時淮北給她塗。
蘇清歌立刻去反鎖了房門。
然後跑回來。
掀開了被子,撩起了陸清幽身上的病號服,清楚的看到陸清幽身上的傷,林鹿呦捏了捏手指。
蘇清歌用棉棒沾了藥膏,給陸清幽塗在身上的傷口上。
陸清幽說道,“沒必要這麼小心翼翼,你用點力沒關係,這點小傷對我來說不在話下。”
蘇清歌才稍微地下了些力氣。
陸清幽的職業病犯了,不停的絮絮叨叨,“你們這些年輕小姑娘要有一些防範意識,出門在外,人生地不熟的,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結伴同行,就像這件事情一樣,如果你們兩人一起出去,那個狗雜種就不會得逞了。
並不是說世界上的人都是壞人,可世界上畢竟有壞人,而且壞人的臉上也不會寫著壞人兩個字,只能是自己多加註意,行事謹慎一點,不管是家人還是警察,都沒辦法在你遇到困難的一瞬間從天而降,那種從天而降的不是人是神。”
兩個小姑娘齊刷刷的點頭,聽得認認真真。
陸清幽笑了笑,“能聽進去就對了,這世上每個人只能來一遭,無論如何都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安全,遇到像王浩這樣的雜種,你們應該在第一時間就報警,越是這樣的沒什麼本事的男人,越容易報復社會。”
這些都是陸清幽的經驗之談。
這麼多年在警察局裡形形色色的人都遇到過。
反正言而總之,總而言之,對於任何做了壞事或企圖做壞事的人,都不應該抱有任何僥倖的想法。
他改不改是他自己的事情,而送他去警察局,才是公民的義務。
陸清幽看到兩個小姑娘臉上的愧疚。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不必要對我產生愧疚或抱歉,我是警察,保護公民的人身安全是我的職責,今天無論是誰,只要有危險,我都會拼了命的去救,這是我應該做的。”
外面的消防通道。
時淮北將手裡的煙捻滅,“我哥回去了。”
傅景川嗯了一聲,“你哥那邊還有生意。”
時淮北嘆了一口氣,“我感覺裡面那個丫頭,對我成見頗深,總覺得她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我斷絕所有的關係,我在想,如果她提出來,陸家那邊能答應的機率有多少?”
傅景川斜斜的挑了挑眼角,“怪誰?當初人家也是找你商量過,是你在商場裡不給人家臉面,現在還怪人家給你甩臉子?時淮北,你就是被外面那些只看錢的女人哄的太過了,你是不是覺得你天生就該被女人哄著?那你乾脆找一個大你二十歲的保潔大媽結婚得了。”
時淮北看著傅景川。
滿臉都是一言難盡,“我覺得我們認識二三十年了,這是第一次聽你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什麼意思呀?是不是看在陸清幽那丫頭是你家小朋友的救命恩人的份上,連兄弟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