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歌說不驚訝是假的。
兩個小姑娘躺在被窩裡,面對面。
外面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紗紗照進來,林鹿呦可以看清楚蘇清歌大大的眼睛裡面的茫然和無措。
蘇清歌的第一反應就是,“怎麼可能?你別開玩笑了,你不知道我們兩個人以前平日裡見了面都互相罵對方是煞筆,你見過哪個男生喜歡一個女孩子張口閉口的叫那個女孩子煞筆的?”
林鹿呦執意的說道,“可我就是覺得宗野喜歡你,很喜歡的那種。”
蘇清歌抬起胳膊搭在自己的眼睛上。
也不知道是睏倦還是在逃避。
只是小聲說了一句,“不可能的事兒。”
然後就安然的閉上了眼睛,和林鹿呦說了一句晚安。
小姑娘只好也回了一聲晚安。
其實兩個姑娘都沒有睡著。
又都在裝睡。
第二天,周天。
蘇清歌吃了早飯之後,就要出門,林鹿呦趕緊問她要去哪裡。
蘇清歌笑了笑,“我得去醫院裡看看,看看蔣棋怎麼樣了。”
林鹿呦深吸一口氣,“你是想問一問當時學費的事情吧?”
蘇清歌眼看著瞞不住林鹿呦。
很乖覺點了點頭。
林鹿呦立刻背上自己的書包,“我陪你一起,你的腿還沒有完全好起來。”
蘇清歌一把抱住林鹿呦。
用力的拍了拍小姑娘的後背。
宋管家看著都覺得心驚膽顫,唯恐這姑娘把自家的小姑娘給拍壞了。
林鹿呦猛地咳嗽了兩聲。
蘇清歌說,“謝謝姐妹!”
——
此時此刻的中心醫院
蔣峰和蔣太太正在吵架。
病房裡的東西被摔了個粉碎,整個樓道里都回響著蔣太太歇斯底里的聲音,“為什麼不追究責任?我兒子被打的腦震盪,憑什麼要放過動手的人?就因為他是你在外面的小野種嗎?蔣峰,我們走著瞧,我一定要把那個小野種送進監獄!監獄才是屬於小野種的歸宿!”
蔣峰用力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估計得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你能不能小點聲?蔣棋還沒有醒。”
蔣太太哈哈一笑,“你眼裡還有蔣棋嗎?你眼裡不是隻有那個小野種嗎?”
蔣峰氣的額頭上青筋暴起,“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不可理喻?他們母子倆從來沒有過過錯,錯的是我,你有什麼事要衝著我來,你不要一口一個小野種,你的教養跑到哪裡去了?”
說完。
蔣太太又直接把最後的一個花瓶摔在地上,瞬間粉碎,“我的教養?我的教養就是為了輕而易舉的原諒給我戴綠帽的丈夫?我的教養難道要讓我像個冤大頭一樣撫養我丈夫在外面生的小野種嗎?如果這樣才是教養,那我寧願不要——”
“你們有完沒完?”
蔣棋突然醒過來,卻沒想到意識回籠的一瞬間,聽到的並不是父母的悉心呵護,反而是父母之間歇斯底里的爭吵。
所有的爭吵都是因為那一對母子。
蔣棋恨的心疼,“你們吵完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