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煞雖然覺得她有點可疑,但也實在想不出是什麼原因,便拋到了腦後,看了眼陳十,問道:“你知道是什麼病毒了嗎?”
樓柒正色道:“還不知道,但是很明顯這種病毒還有後續,不可能只是上吐下洩,陳十是剛感染上,我能感覺得到這種病毒最怪異的一點,就陳十來說,他動作越大,身體便越弱上幾分,所以我才把他打暈了,再觀察一下。”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在外面他臉色青灰,但看起來沒多大影響,但是大步跟著他們進了營帳之後,他的臉色急劇白了下來,也虛弱了不少。
這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病毒,至少她身上所帶的藥,沒有可以直接解了的,這並不是普通的毒藥,是接觸了人體之後就會在人體裡發生變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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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種病毒是高玉虎那邊的手筆,那隻能說這個人真的沒有那麼好對付,而且上次那數千虎軍被他們滅了,親生女兒也在他們手上,高玉虎竟然大半個月按兵不動,實在是有些深淺難測。
“走吧,去看看其他人。”
沉煞握住了樓柒的手,鷹帶著他們去醫帳。
十個簡陋營帳帳簾嚴遮,不時有人抬著臉色蒼白如紙的病號進去,空氣中有一種酸臭之味,時不時有士兵挖了一桶沙土去掩蓋病員吐出來的汙穢物。
樓柒的眉皺了起來。
沉煞頓住了腳步,有些擔心地看著她。雖然她膽子大,但是這樣的汙穢,他還是會心疼要她來處理,他一直希望自己的女人什麼時候都跟自己肩並著肩面對一切,但是現在他卻更希望能夠將她捧在手裡護在身後,只給她錦衣華食。
“沒事,趕緊進去看看吧。”樓柒感受到了這一瞬間他對自己深沉的情意,心中一暖,晃了晃他的手。
事實上他們在士兵面前這樣牽著手是有些不妥的,但是今天正是十五,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見過帝君,見過帝妃!”
兩人並肩進了一間醫帳,只有門邊幾人看到他們,想要跪下參見,沉煞手一託沒讓他們跪下去。
其他人並沒有發現他們進來了。
而讓樓柒和沉煞震驚的是,醫帳裡面的情形跟他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在外面看到被抬進來的病號都虛弱而蒼白,他們原來以為會看到這裡面躺了一大片的病號,甚至還會有人一直在嘔吐,但是一進來卻看到人都聚在一起,雖然臉色蒼白,但還是不停地在說著話,只是說的話內容就讓人皺眉了。
“我們好不了的,聽說高玉虎的師爺是個異人,連老天爺都庇護的人!”
“我們要是跟他們對上的話,是不是會一直病下去?”
“豈止,大軍都會死在這裡吧!”
“好不容易打完了破域荒原,只剩下松山了,我家裡人還等著我回去娶媳婦呢。”
“我也是,把我娘遷到柒城了,存了點銀子在那邊開了個包子鋪,我娘還說我們是苦盡甘來,現在要是死在這裡,我都還來不及跟她留一句遺言。”
有還帶著稚氣的少年士兵低聲哭了起來,“我剛才上茅坑的時候便血了”
“別哭了,我還吐到最後是吐了血呢。”
沉煞臉色很不好,他之前聽鷹提起,軍中士氣大減,但是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都已經悲觀到這個程度了,竟然認為大軍會全部死在這裡!
他不想再聽下去,沉喝了一聲:“誰說你們會全部死在這裡?”
這聲暴喝將眾人都嚇了一大跳,齊齊轉過頭來,這才看到了他們,立即都跪了下去。
“帝君恕罪!”
樓柒發現那些稚氣的小士兵還開始發抖了起來。他們本來就對沉煞又敬又怕,他現在沉下臉這樣怒喝,差點就把他們的膽子給嚇爆了。但是這種時候還是要他給他們一些信心。
“高玉虎手下不過三萬虎軍,之前已經滅了五六千,此次我們來了十萬兵,十萬對二萬餘眾,你們還怕打不過他們?虎軍擅詭詐之道,這個你們早就已經知道,現在不過就是遇上了一次毒手,就這樣悲悲切切跟個小娘們似的,本帝君還要你們何用?”
眾人都有些羞慚地低下頭去。
“不過是一點小病毒,就能把你們打擊成這般模樣!那你們的孃親,你們的家人,你們的媳婦,還敢靠你們護著嗎?新建的國家,還能靠你們來守護嗎?你們以為自己是什麼人?你們不是弱者!你們是兵!是本帝君的兵!就算是真治不好了,本帝君也希望你們死在戰場上,而不是自己在這裡悽悽慘慘地等死!”
諾大醫帳裡,只剩下沉煞這帶著錚錚銳氣的聲音,本來低著頭計程車兵們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
“現在,給本帝君站直了,抬起頭來!告訴本帝君,你們可是貪生怕死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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