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柒雙眸冷凝,舉起破殺就朝著沉煞的心口刺了下去。
沉煞痛到盡頭,只差一點就守不住最後一絲清明的時候,突然覺得心口處一涼。
那種涼,真是透心的。只是一種涼意,但就是這種涼意,一下子把那種讓人無法撐下去的痛楚,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身子幾乎是同時就放鬆了下來,不再抽搐。
眼前也沒有了那一層濃濃的血霧。他感覺得到有人在替他擦拭身子,全身一陣清爽。緊接著,一具溫軟的身子偎進了他懷裡,一雙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屬於他的,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感官,所有的內力,一下子都回來了。
就好像他之前經歷的那一切只是一場惡夢。但是沉煞知道那不是,不是惡夢。
他摟緊了懷裡的人,帶著她一起,坐了起來。“樓柒。”
“嗯,我在。”
樓柒的聲音帶著一種倦意,一向冷酷的沉煞突然覺得心前所未有的軟。
“你救了我。”他說。
這一次,他沒有稱“本帝君”。
不是以自身為藥引,緩解了他的毒蠱,是在他自己絕望到極致,將要放棄的當頭,她來了。他也終於沒有成為自己最為不恥的那種,自我放棄的人。
寢殿裡,神醫他們都已經離開了,那些榻也收拾好了,他們現在,就在他的大床之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樓柒以手背虛掩著嘴巴,打了一個懶洋洋的呵欠,道:“是啊,我又一次救了你,所以是不是有什麼獎賞”
她累了,很累。
沉煞看著她有點兒蒼白的臉,視線就落到了她有點兒白的唇上,氣息一緊,道:“賞......”
他的唇,壓了下去,壓上了她的唇。
這是一個先是如同狂風驟雨般的,緊接著風暴初停的,再又是風平浪靜的,最後是沒有盡頭的吻。
事後,樓柒嚴禁他提起這一夜的這一個吻,提了就翻臉。
因為,強悍如她,竟然被一個吻給吻暈了過去。
那是樓柒一輩子的恥辱。
窗外,晨光灑向大地,十五,已經過去。
守在外面的天一地二,鷹和月等人齊齊長出了口氣。夜終於過去了。
這一夜,幾乎能把人折騰死。
事實上,誰也沒有樓柒累。正因為她本來就累極了,沉煞的那一個像是有幾個世紀一樣長的吻,才讓她暈了過去。
天亮了,沉煞精神飽滿地醒來,懷裡,樓柒依然熟睡著。他靜靜地看著她半天,才輕輕地抽出自己被枕著的手臂,輕輕地起身,下床,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昨天那麼多事,今天他總得去處理了。
有些人活膩了,那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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