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子慎趴在保健床上,推拿師在給他做推拿,他腰間裹著浴巾,往上是光裸結實的背脊。
顧簡靠在一旁的牆上抽菸,架著腿,一臉壞笑的揶揄他。
“你他媽飛個上海,這才幾個鐘頭就把自己弄車這逼樣?”
“都說了我本來就累。攖”
諶子慎閉著眼,睏意來襲,實在是不願意跟那二貨多說。
那二貨走過去往他背上抓了幾爪,疼得諶子慎一下睜眼,“你他媽滾遠點。”
顧簡坐下來,笑著,拿起藥膏給他塗傷患,嘴裡還賤著,“可以啊,大老遠都飛過去打一炮,身體不錯啊。”
老諶瞅著他償。
這人嘴上不賤會死不是?
想了想,還是想跟他分享下高興事兒。
“我跟愷悅求婚了。”
人生頭一遭,心頭難免亢奮,睏意來襲也他媽睡不著。
在那丫頭面前又不能表現得太開心,會失掉風度。
顧簡愣了愣,然後哈哈哈的大笑,又往他背上拍,“你媽的你可以啊!”
“你輕點!”
“來來,趴著別動,哥再給你抹點兒。”
保健師在給諶子慎捏肩膀,見那二人分享喜事,也跟著笑起來。
諶子慎說,“可能很快我要當爸爸了。”
“那不很正常麼。”顧簡早就當爹了。
“那種感覺實在是……”
沒法形容。
顧簡呵呵笑兩聲,湊上來,“你當便宜老爸早當出經驗來了不是,正好。”
“你他媽!”
“是是是,你把小遠當親生兒子。”
顧簡撫了下鼻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他,“你和幼琳那時候……”
“打住。”
“不是啊,我只是覺得……”
“我和幼琳一直分開住的,不是你們以為的那樣。”
想起來,時間好像過去很久了,久到,諶子慎都不記得自己是不是曾經跟一個女人同一屋簷下過。
諶子慎還是覺得幼琳是個不錯的女人,即使不再愛了。
那天顧簡說,諶子慎和愷悅老這麼當空中飛人也不是個事兒,諶子慎在的時候愷悅不在,愷悅在的時候諶子慎又出差。
諶子慎笑笑,說,以後結婚了,就和彥均商量不讓愷悅頻繁出差了,女孩子沒必要這麼累著自己。
……
……
愷悅在上海待了三天,回來的時候,老諶也已經飛去了倫敦。
愷悅下飛機就回了自己家,老諶不在的時候,愷悅其實很少在他那所房子裡,偶爾去自己的公寓,偶爾回去陪媽媽。
但今天回去陪媽媽的可不只是沒有她哦。
愷悅拎著行李一進屋就看見陪媽媽在客廳看電視的琳琳,驚訝得張大嘴巴變成了o型。
彥均竟然帶女人回家了,這可是朝著結婚的方向去的啊,不可置信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