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警局門口。
一輛加長林肯停在警局大門外的榕樹下,車外有黑衣黑褲的保鏢,車後排作者的那位,手裡拿著雪茄,眯眼看著不遠處跟人說著話的喬止非。
那是他外甥。
喬止非正和霍澤南交談著,臉上掛了彩,實在是丟人,這幾年沒跟人幹過架,今晚他沒控制住自己情緒。
靜文站在一旁,雙手交握在一起,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視線不時轉到榕樹下那輛林肯上,喬止非的舅舅在車裡,可是很明顯,他舅舅不喜歡她,第一次見面沒有好臉色償。
也對,他外甥為了一個女人鬧得進了警局,道上的人最忌諱的就是這地方,偏偏他大晚上的還要來撈人。
由始至終喬止非看都沒看一眼靜文,他還在生她的氣,靜文想和他一道走,他沒有那個意思。
“我舅舅還在等我,我先走了。”
喬止非跟霍澤南說這話,說完就打算離開,霍澤南看靜文杵在原地也不是個事,便對喬止非說,“你帶靜文一起走。”
喬止非這才看向靜文。
靜文和他對視,她看見他臉色還是很難看,想叫他一聲都沒了膽子。
喬止非生氣的時候有點恐怖,靜文覺得他身上火氣一直在往外衝,搞不好就要動手打她。
當然,喬止非怎麼可能打她。
喬止非看了她一陣,這才說,“我去跟我舅舅說一聲。”
喬止非轉身走向了那輛林肯。
靜文和霍澤南以及幼琳三個人站在原地,眼睛都看著喬止非。
看他敲了敲車窗,車窗緩緩滑下來之後,他彎了腰,很是謙恭的對裡面的人說了什麼。
車裡的人應該是不高興了,喬止非沉默了一會兒,又說了兩句,之後那車窗再次合上。
黑衣黑褲的保鏢上了車,黑色林肯開走,消失在了夜色裡。
喬止非是看著他舅舅的車走遠了才走回來的,看得出他對他舅舅有多尊重。
幼琳打了個哈欠,霍澤南低頭看她。
夜裡很冷,幼琳聳著肩縮著脖子,風呼呼的吹,冷得她一雙眼睛通紅,霍澤南伸長了手臂把她護在懷裡。
靜文看見自己大哥對老婆這麼心疼,很是羨慕。她覺得喬止非也會是這麼心疼老婆的人。
但喬止非現在在生氣呀,一會兒能不能跟她說話還不一定呢。
靜文是第一次見人打群架,今晚就把損失慘重,雙方都有過失,這筆賬還不一定能算在那個姓張的身上,而且調查的時候看監控,很顯然是小馬這邊的人先動的手。
總之今晚喬止非很虧,酒吧就要關門好幾天了。
靜文覺得自己是禍害,今晚要是安安分分的回家等他,就不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了。
“好了,我們也要走了。”
霍澤南也困得要死,抬手拍了拍喬止非的肩膀,“有什麼事明天再說,都回去休息。”
喬止非點點頭。
靜文跟霍澤南和幼琳揮了揮手,“再見。”
等到霍澤南的車子開走,靜文回過頭來看喬止非,那人已經走到了路邊準備打車。
他長腿走得特別快,像是瞬間位移,靜文跟過去,正要喊他,一輛空車開過來,他抬手攔住。
喬止非先拉開車門上車,見靜文還站在那裡沒動,不禁皺眉,“愣著幹什麼?很喜歡這裡?”
靜文這才上了車。
車子很快駛離了警局門口。
一路上司機都在看後排兩個年輕人,大晚上的出現在警局門口,一看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司機收回了目光,專注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