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文哭得滿臉是淚,鄭薈如在外面站了一陣終於忍不住進來,人是進來了,去不知道該勸哪一個。
她爸有自己的考量,但那些考量根本就不能對孩子們說,連澤南都不能說,又更何況是跟喬止非關係更為親密的靜文呢。
這會兒霍舒城也在氣頭上,鄭薈如看他站在窗前背對著屋子一聲不吭。他怎麼能害了自己女兒呢,但喬止非那個舅舅是個危險人物,一旦跟這樣的人扯上關係,不僅很麻煩,也會把自己弄進一個很危險的境地。
這個時候霍舒城已經不會去想他們霍家是什麼書香門第軍人世家了,他只想自己的兒女獨善其身。
霍舒城站在那裡,面對秋日裡越發蕭條的院內景色,面容蒼白,更顯蒼老。
退休後兩年身體每況愈下,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能盯著那些孩子多久,只希望那些不乾不淨的人不要來招惹自己的孩子,澤南,靜文,思琦,他們能幸福安康,就是他晚年最大期望。
霍澤南和幼琳上樓的時候,靜文已經擦掉了臉上的淚打算這就離開。
見了大哥,她動了動唇卻沒叫人。
嗓子啞了,怕一張口就要哭出來。
幼琳在這裡,幼琳是她姐姐,也是她嫂子,幼琳經歷過那麼多艱難的事情都過來了,她霍靜文經歷的這些又算什麼呢??她不想自己看起來比幼琳姐懦弱,都是媽媽的女兒,都要堅強。
靜文沒有哭,有力的聲音對鄭薈如說了一句,“媽,我去找喬止非了。”
擲地有聲,說給父親聽的。
靜文走後,霍舒城原本看似堅固的身體,微微抽動兩下,然後往後一退,差點跌倒,是霍澤南上前扶住了他。
“爸,您回屋休息。”
男人似乎沒女人感性,但往往比女人更感性,霍澤南是懂自己父親的。
霍舒城再怎麼獨斷專制,再怎麼固執,他都不會不近人情。
他讓喬止非跟他舅舅斷絕往來,肯定是事出有因,霍澤南沒有當著家裡那麼多人問他,父子二人回了霍舒城臥室。
……
……
寬敞的臥室內,霍舒城扶著額頭坐在沙發上。
昨天鐘點工才來打掃了房間,空氣裡都是一塵不染的味道。
霍澤南走到落地窗前拉開了厚重的窗簾,屋裡有了光線,他一回頭,便能看見父親焦慮的表情。
父親是真的老了。
想想三年前為了和幼琳在一起,沒少忤逆他。
那時候的父子二人像是再打持久戰,最後勝的那個人是霍澤南。
沒有辦法,父母疼愛自己的子女,再怎麼堅持執著的事情,到最後都會妥協。
但這次,靜文和喬止非的事情似乎有些棘手。
霍澤南在父親旁邊坐下來,笑著問霍舒城,“來根菸抽?”
霍舒城瞪他一眼,有點有氣無力的,“你老子現在連喘氣的精力都沒有,抽個瘠薄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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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說起髒話還是那麼順口,霍澤南呵呵的笑,心想當兵一輩子了,這些個習慣也就跟了一輩子了。
霍澤南當兵的時候也跟那些痞子一起說髒話,說得也順口。
後來有了老婆孩子,除了跟哥們喝酒的時候會管不住嘴,其他時候也都是斯文人一個。
有人敲門,父子二人看向門口。
“澤南,我給你和爸端茶進來。”幼琳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