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澤南問她,她微喘著氣,臉色蒼白的看著他,沒有吭聲。
霍澤南又問,“噩夢嗎?”
“我……我夢見宜甄了。”
“夢見宜甄多好,我也想夢見她。”
霍澤南笑,抬手將幼琳汗溼的髮絲撥到耳後,“睡吧。”
“澤南。”
幼琳猛地抓住霍澤南的手,嚥了嚥唾液,在男人愕然的目光中對他說,“夢裡,有一道長長的樓梯,宜甄坐在樓梯的正中間,她低著頭,手上拿著一把鐵鍬……就是,以前小遠在美國時常玩的那把鐵鍬……”
“然後呢。”
霍澤南拍著幼琳的背,耐性極好的注視著她,“慢慢說,別急。”
她緊緊攥住他的手,接著道,“也是暴雨天氣,那所房子裡,窗戶被風吹得砰砰的響,然後,然後我看見樓梯上出現了一雙女人拿腳,她在朝宜甄走近……澤南……”
幼琳眼中滿是焦慮,說到這裡的時候甚至雙手都拉住了男人的手,霍澤南皺了眉,不曾見她這樣過,到底是怎麼了??“我在聽,你說慢點。”
“宜甄抬起頭來,我看見,她臉上全都是血,然後我發現,她手上都是血……再看那個女人,她滿身是血,她站在宜甄身後,說宜甄是殺人兇手……”
幼琳說完就哭起來,霍澤南將她拉到懷裡,幼琳哭得很悲痛,她的哭聲讓他整個人都亂了,內心一陣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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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南,我這幾天老想起宜甄,你這個月給她打電話了嗎?你打了嗎?”
幼琳從他的懷裡挪開,睜圓了一雙眼睛盯著霍澤南,霍澤南蹙著眉也看她,良久,他再次把她抱住,“我打,我現在就打。”
國內和美國有十二個小時時差,此時正是美國那邊的下午三點。
霍澤南打電話給宜甄的時候,宜甄在上體育課,這會兒游泳完了正坐在室內體育館的看臺上託著腮發呆。
宜甄從來不敢穿路背心的游泳裝,因為背上全都是諶子萱拿皮帶抽的一道一道的傷。
手臂上也有,但手臂上不嚴重,再嚴重一點宜甄都不敢上游泳課了。
看到霍澤南打來電話,宜甄是高興的,昨晚被媽媽打了之後留下的心理陰影多少有被治癒一些。
她脆生生的喊了一聲叔叔,霍澤南在那頭問,“宜甄,最近怎麼樣,在學校開心嗎,跟同學相處愉快嗎?”
“叔叔,我挺好的。”
“叔叔想你了,想要聽聽你的聲音。”
“我也想叔叔,想小遠哥哥,想阿姨。”
宜甄垂著眼,手指在看臺的地面畫著圈圈,聽到叔叔溫和的聲音,宜甄忍不住要哭。
但宜甄忍不住了,她不想讓叔叔為她擔心。
國內。
深夜,霍澤南坐在幼琳旁邊,在和宜甄講電話。
病房裡很安靜,幼琳能聽清楚宜甄的聲音。
通話了幾分鐘,宜甄便對霍澤南說老師讓集合了。
掛了電話,霍澤南笑著對幼琳說,“你看,人家小姑娘好好的在上體育課。做個噩夢而已,把你嚇成這樣。”
幼琳低著眼睛,手攥著霍澤南的手,心裡還是挺不安的。
她睡眠還是比較好的,很少做這種噩夢,難道是最近看書看得精神緊張了??幼琳要靠會計資格證,最近沒事都在看書,得趕著十月份去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