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不著,站在書桌前在練習組裝槍支,裝好了又拆,拆了又裝,如此反覆。
幼琳站在門口,叫了他一聲,他轉過頭來,對上幼琳明亮的大眼睛。和小遠一模一樣的漂亮眼睛。
……
……
兩個人對坐在床上,盤腿而坐。
霍澤南教幼琳裝槍,幼琳耐心的學,卻總是動作笨拙,霍澤南忍不住笑她,“你是豬啊。”
她怒了,“你不要太得意了,這是你的專業,又不是我的專業。”
“那還學不學?”
“不學了。”
幼琳下了床去,準備洗漱睡覺。
已經凌晨了,她實在是有些困。
她在浴室,拿著漱口杯在漱口的時候,霍澤南來到她的身後,靜靜的注視著鏡子裡的她。
幼琳也看著他。
過了好久,他清了清嗓子,問道,“週末你有時間嗎?”
“嗯?”
“就是,那天說的,想帶你和小遠出去走走。”
幼琳已經淑完口了,把杯子放好,轉過身來,“方便嗎?”
他雙手握住她柔軟的腰身,點頭,“方便。”
週六上午子萱要和奶奶去廟裡上香,他帶孩子出來,這樣不衝突。
霍澤南算了時間,三個月,最多三個月,他就可以和子萱離婚了。
霍澤南覺得有些巧,奶奶這幾年身體不適已經很久不到山裡去了,怎麼他這次回來,她突然就想起要去了……老太太雖然不明說,但霍澤南知道她的用心,不過就是想讓她和幼琳能有一些自己的時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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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琳洗漱完就去床上躺下了,沒過多久霍澤南也上了床,就躺在她的左側。
屋裡的燈一盞一盞滅了,只留了床頭燈。
幼琳好像真的睡著了,霍澤南起身看了她幾回,不禁皺了眉:這個人有這麼困嗎,連話都沒和他說上幾句就這樣睡了嗎?
待他再一次躺下,屋裡的最後一盞燈都滅了,幼琳才緩緩睜開眼。
耳邊是他平緩的呼吸聲,在幼琳發呆的時候,他轉身,將她摟在懷裡。
“澤南。”幼琳叫他。
“嗯,知道你沒睡。”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他親了親她的額頭,“睡吧,什麼都別說,我都明白。”
在她沒有和諶子慎離婚的時候,每次和他親熱,她總是有所顧忌。
霍澤南如此坦蕩的一個人,其實他不是很懂幼琳的心思,她為什麼要顧及,她為什麼不能心安理得?她明明就是他的女人!
這麼多年以後霍澤南碰她,他能感受到她的身體,她有沒有和諶子慎過正常生活他不去問,但憑著自己的感知他能深刻的感受到,幼琳無論是心還是身體,她都沒有背叛過他——既然是這樣,她和諶子慎的婚姻有如他和諶子萱,她要糾結什麼,要忌諱什麼?
幼琳在他懷裡動了動。
跟著,一隻小手緩緩移上來,輕輕觸控著他的喉結,再往上,摸到了他清瘦的長著青色鬍鬚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