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不閃開?”
“是,是是是!”
刀疤臉朝後面的人下了一聲命令,“走!”
等那群人走了,霍澤南這才捻滅了菸頭償。
他低頭,沉重的軍靴在有血跡的地上來回摩擦了幾下,直到完全沒了痕跡,他才開門上車。?車子開出了商場地下停車場,往郊外方向駛去。
十字路口,遇到紅燈,車子緩緩停下來,這時候,後排的男人終於開口了,“這位軍爺,謝了。”攖
霍澤南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
瞧見他慘白的臉色,瞧見他被血浸透了的整條右手臂,和他對視,竟發現這明明失血過多虛弱的人,眼中桀驁猶在。
不畏艱險,留得骨氣和自傲。
霍澤南這閒事管得倒也沒讓他後悔。
但他一句話也沒有跟那個男人說。
車子朝著軍區反方向的距離駛去,開到了湖邊,霍澤南停了車。
霍澤南先下車,男人緊隨其後。
霍澤南的車後排已經慘不忍睹了,他暫時還沒想到回頭如何解釋那一灘的血。
男人自我介紹,“喬止非。”
霍澤南目不斜視的看著他,“霍澤南。”
他突然笑了,他笑起來眼角眉梢竟完全沒有霍澤南原先看到的那種邪氣,他說,“我知道你的車牌號,也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在古代,你是兵,我是賊,就不怕惹了麻煩?”
霍澤南也笑,“敢上我的車,你這賊也算是另類。”
沒有再說其他,他拿了自己的手機遞給他,“或許你應該找個人來接你。”
喬止非沒跟他客氣,“謝了。”
……
……
……?……
霍澤南買衛生棉整整買了一個半小時,幼琳一直在看時間,不知道他到底去哪裡買了。
十點鐘左右,聽到外面的車聲,幼琳從樓上看去,終於看見那人拎著袋子下了車。
“還以為你走丟了。”
從他手裡接過袋子,幼琳揶揄了他一句。
霍澤南笑了笑,在她臉上輕輕捏了捏,然後對她說,“你弄好了就自己做點東西吃,我去洗車。”
“你去了那麼久,剛才在外面沒洗嗎?”
“沒有,得自己洗。”
幼琳整理好了自己下樓,果然看見霍澤南拉著水管在那裡沖洗車子。
她走近了一看,滿地都是血水,嚇了一跳,“澤南……”
“什麼都別問。”霍澤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