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領導換屆,諶啟良得志,鬥爭日益激烈,如果霍澤南在這個時候和子萱離婚,諶啟良那方必有動作,一樁婚姻牽制著太多人了,霍澤南不能如此自私去冒這個險。
另外,諶子萱處於這種身份,她也不可能對任何人說她到現在還沒有和霍澤南行夫妻之實,面子誰都要,她也不例外,所以如果就這樣暫時穩住她,也就相當於穩住了諶啟良。
煙霧繚繞間,他已經在這裡做坐了很久了。
得想想,他得好好想一想。
隔日清晨,幼琳在小區門口遇上了容嬸。
幼琳猜應該不是碰巧遇見,估計容嬸很早就等在了這裡。
“幼琳。”
容嬸叫她,把她拉到了沒有人的地方,兩個人站在樹蔭底下,容嬸是醞釀了好久才說的第一句話。
“澤南那事兒……”
幼琳沒吭聲,她看了幼琳一眼,又道,“澤南一早回部隊去了。”
幼琳點點頭。
嘆了口氣,她接著說,“這婚暫時不能離,你懂不懂?”
幼琳眨了眨眼睛,垂眸,平靜道,“容嬸,我勸不了他,但是有些事情我不得不說,即使是沒有我,霍澤南他不愛子萱,他和她這段婚姻也是沒有意義的。”
容嬸沉默片刻,嚴肅的看著幼琳,“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澤南,孩子的事。”
幼琳搖頭,“沒想過。”
至少現在不能。
昨晚她整夜未眠,想的事情很多。眼下她和子慎在名義上依舊是夫妻,即便她不愛子慎,這麼多年深得他照顧,她和孩子才能過得如此安穩,就當是為了報答他,也不能讓他人交口相傳,以為他戴了綠帽子。
事情本來很簡單,但是一旦涉及到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就變得非常複雜了。
幼琳還是很在乎子慎的,她自小就是獨生子女,她一度很羨慕子萱有這樣一個哥哥,在與他一起生活的這麼些年,幼琳當他是兄長,是家人,即便心中對他有過怨恨,但是人心肉長,子慎對她,對小遠是怎樣一種關懷她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幼琳心裡豁達,甚至她也沒有想過還能繼續和澤南走在一起,她這一生無怨無悔,順其自然。
她對容嬸說,“昨天晚上我見了他,我也試圖勸他,但是沒有用,容嬸你不要為他擔憂太多。霍澤南他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心裡比誰都清楚,該怎麼做或許他早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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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嬸點點頭。
她握緊幼琳的手,不知道哪個神經不對,突然就煽情起來,“孩子,容嬸還是希望你跟咱們澤南好。你不知道,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過他開心的笑過一次了。”
幼琳低垂著眼瞼,不語,心裡的難受潮汐一般湧來。
莫名就哽住了,她小聲的,猶豫著開口,她問容嬸,“澤南他,我不在的時候,他有沒有好好吃飯?”
容嬸背過身去抹了把累,然後紅著眼睛勉強擠出一抹笑來,“放心,他不是那種會跟自己過不去的人,你看他這麼壯實就知道了。”
幼琳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