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天都在想!”
“我沒想過!”
諶子慎跟她吼,幼琳也跟他吼,兩個人像是敵對的盯著對方,眼中血絲明顯,就在這一刻,房間裡再次安靜下來。
諶子慎鬆了手,幼琳的下顎已經被他捏出了指印。他慢慢直起身,語氣冰冷又傲慢的對她說,“你有沒有想過都不重要,對我來說,小遠只認我是他爸爸,這就夠了。”
幼琳蹙眉瞧著眼前這男人,她問他,“你在跟誰較勁呢?”
“你!”
諶子慎不屑一顧的眼神,他冷眼看了幼琳一眼就拎著西裝外套出門了,臨走時他扔下一句,“去許磬家。”
關門的動靜那麼大,震得幼琳耳膜都疼。
等到諶子慎走了,沈君儀過來敲門。
“幼琳,你倆吵架了?”
沈君儀一臉著急,想必,剛才諶子慎在屋裡跟幼琳大小聲是被她聽到了。幼琳沒有吭聲,沈君儀便嘆氣,“子慎這個人是有些霸道的,媽也知道,這幾年你和他在國外生活一定是受了不少委屈……不過幼琳啊,孩子都這麼大了,鬧了什麼不愉快,你多擔待著點,啊?”
幼琳點點頭,勉強撐出一抹笑來,“我沒事。”
“那混蛋去哪兒了?”
“許磬家。”
“吵了架還能讓你知道他去哪兒,就說明你在她心裡很重要。”
沈君儀說著就要回房了,她轉身正要走,突然想到了什麼,“幼琳,有件事,媽是忍不住了才想說的。”
“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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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雖然你和子慎一結婚就去了美國,你和我沒有經常見面,可能,也不太有感情,但是我始終是你婆婆,你平時,還是多叫我幾聲。”
她握了握幼琳的手,笑道,“好了,你也早點睡。”
幼琳看著沈君儀離開的背影,心中泛起幾分自責。
她回來這段時間,確實沒怎麼叫過她,跟著諶子慎叫一聲爸媽這本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對於幼琳而言,每當面對諶啟良夫婦的時候,就總是難以叫出口。
她做不到那樣的自然而然,那顯得她很虛偽,但是他們待她猶如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幼琳如果連一聲爸媽都吝嗇喊,想必他們心裡一定是難過的,一定以為幼琳不喜歡他們,畢竟他們絲毫不瞭解幼琳和諶子慎的關係。
這天晚上諶子慎去了許磬那裡,許磬一個單身男人,隨時歡迎他過去。
二人喝酒到深夜,中途諶子慎看了好幾次手機,幼琳連一個簡訊都沒有發給他,他心寒至極。
次日早上,諶子萱從醫院回來。
霍澤南留在醫院陪宜甄,手上的其他事暫時放在一邊。
霍老太太拄著柺杖站在花園裡,在跟園丁方瑜說話,看子萱精神不濟的回來,便叫住了她。
子萱和老太太站在鞦韆那邊說話,方瑜澆花的時候回頭看了她一眼——方瑜在霍家當園丁好幾年了,她來的那年,正好是子萱她母親把宜甄從孤兒院接來的那一年,所以宜甄不是子萱和澤南的親生女兒這件事,方瑜是知情的,子萱的身體不好,方瑜也是知情的。
霍家兩位首長,老首長和夫人常年在北京很少回來,小首長在郊外軍區,一年半載也沒有回來幾次,平時這個家裡,除了老太太和容嬸,也就只剩下子萱和宜甄母女,房子很大,卻很冷清。
小首長看著性子很沉,不善言談,也很難得看他笑,也不知道是太嚴肅還是本身不愛笑,但他對子萱是好的,子萱有事請示他,他從來不會說不,通常都是嗯一聲算是應允。
在方瑜的記憶中,子萱說什麼話,好像小首長都沒有反對過,但不知道為什麼,方瑜總是覺得子萱不開心,小首長沒有回來的時候,她不開心,小首長在家的時候,她也不開心,明明她要做什麼小首長都依她了,她還是不滿足,小首長很少回來,幾乎每次回來她都要跟他吵架。